&esp;&esp;痛苦,非常痛苦。
&esp;&esp;看着那题目,何瑾真想不通王华为啥要这样做显然,这不是说错一句话的事儿,王大宗师应该没那么小心眼儿。
&esp;&esp;剩下的解释,就应该是人家觉得这样,是短期内提升自己的最好方法了。
&esp;&esp;只是一定要这样吗?
&esp;&esp;为什么呢?
&esp;&esp;你说出理由来,我至少可以诡辩忽悠你啊!
&esp;&esp;郁闷牢骚了半天,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何瑾只能撑起强大的意志力,挑灯夜战,写起今天的写完没写完,鬼才知道
&esp;&esp;到了次日鸡鸣时间,王华的小厮在门口叫醒了半睡半醒的何瑾,不由分说又塞给他一叠文稿,道“这是你昨天白天写的两份文稿,老爷已经修改批注完了,你自己拿去揣摩。”
&esp;&esp;何瑾心里一喜,今天看来不会继续昨天那种写到吐的生活了,要以讲解为主?
&esp;&esp;却听小厮又道“还有一张是题目,与昨天规矩一样,老爷限你午膳之前作完交稿。”
&esp;&esp;什么?!
&esp;&esp;还要做题?!
&esp;&esp;我这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esp;&esp;何瑾一时感觉自己从九天云上,跌入了万丈深渊。又仿佛觉得晴天来了个霹雳,将他殛得外焦里嫩。
&esp;&esp;就连小厮随后进了屋,从书桌上将他昨夜也不知道写没写完的文稿收走,他都没注意,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行,我要结束这痛苦的生涯!
&esp;&esp;然而,就在他怒气冲冲准备去找王华,讨一个说法理由的时候。忽然瞥到了手中的文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esp;&esp;这一发现,不由转移了何瑾的注意力。
&esp;&esp;他坐下来仔细看了看批注,发现王华几乎逐字逐句地进行了评析。并且,大宗师果然不愧是大宗师,批注还一针见血、字字珠玑。
&esp;&esp;针对自己基础浅薄、粗粝凌乱、生搬硬套等种种缺点,人家那相应的指点和解析,使得何瑾一下有所明悟咦?好像按照人家王大宗师的指点,那样写的确更好一些哈。
&esp;&esp;于是,胸中的怒火不燃烧了,小宇宙也不爆发了。
&esp;&esp;刚才还说打死也不能再这样的何瑾,带着新的感悟,提起笔就开始写今日的题目了。
&esp;&esp;嗯,真香!
&esp;&esp;然而,到了。提笔写了两句批注后,气得连喝了两口茶,都浇不灭心里的火气。
&esp;&esp;可以想象,这六天的时间里,不止何瑾痛苦,人家王大宗师更痛苦!
&esp;&esp;这种痛苦,可以参考一位博导去教一个初中生人家博导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儿,初中生却始终不得其法,你说难受不难受?
&esp;&esp;可再难受,非但要给他批注,还要想着什么题目适合他,如何去出题
&esp;&esp;由此,看到何瑾过来,正在气头儿上的王华,眼神儿莫名就很凌厉,语气也不由有些暴躁“你来作什么?”
&esp;&esp;“实庵先生,我,我觉得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作题都六天了,我们劳逸结合,您跟我讲讲题是不是更好一些?”
&esp;&esp;实庵是王大宗师的号,以两人现在事实上师徒的关系,何瑾这样称呼一声先生不为过。
&esp;&esp;谁知,王华还是跟更年期大妈一样,训斥道“讲什么讲?想偷懒是不是,回去继续作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