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知怎么还没打开门,她便趁这个时间把自己宽松的家居裤拉起来了一点。
季夏咽了咽唾沫,她没看到那里多出来了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但是那种“站立起来”的感觉就更无法解释了。
季夏心跳有些不紊,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又看回了庭院里。
对方已经打开了门,那么,就让我一睹你的芳容吧。
季夏是这么想的,脸上甚至因为激素激增的兴奋而出现了笑容。
可,在看清那人的脸后,她的笑容以及那点身不由己的欲望就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是她……
为什么会是她?!
季夏的双瞳骤然猛缩,不可思议与难以抑制的怒火逐渐充斥了她的大脑,心中的理性慢慢消失,最后只剩下要么拼要么死的冲动。
好在她的身体比脑子更懂活着,季夏数回起身都没有成功。
在这个过程中,她顺利地把身体移到了没有地毯的地方,隔着一层薄衣,冰凉的感觉那么明显,长久没喝水的口干舌燥让季夏物理冷静了下来。
呆坐半晌后,她又气又恼地捶起了地板。
这个女人……就是个变态。
如果今天见到她的事和车祸能在季夏一辈子二十五年的倒霉事里排列第二,那么第一必是她们初见那天发生的事。
季夏不知道她的名字,今天之前也只和她见过那一面。
一面的记忆能保存多久取决于它的意义,季夏现在能想到的足以让人铭记一生的只有一见钟情、凶杀现场和名人会面,而这个女人是意外。
季夏低垂着蕴满怒火的眼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那天能被她记这么久还有一个原因,九年前与这个女人初见的那天也是她高考结束的那天。
她是个孤儿,未满一岁就被抛弃到了深山的孤儿院,她幼时生活在贫瘠的村子里,读中学后孤身一人来到城市,住在一个月租金两百但是只有一张床的出租屋里。
出租屋的附近有个公园,她高考完去那里闲逛,然后在那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叫出了名字。
季夏瞧她眼熟,一开始以为这个人是她的同学或者老师,但是对方看起来二十出头,并不符合年纪。
对方上来便问她高考怎么样,季夏虽然知道不该轻易和陌生人聊天,但由于她知道她的名字,季夏猜测这人也许是某个大她许多届的学姐,或者是与她出身同一个村子的熟人,不自觉就打开了话匣。
与女人聊了一会儿后,季夏发现两人很投缘,不过天要黑了她得离开,于是她提出和女人交换电话号码。对方没有直接答应或拒绝,而是邀请她去树林里走走。季夏难得遇到亲近她的人,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下来。
可谁知树林里对方带路,她们走着走着她却发现其他行人都不见了,并且周边环境也如蒙上了一层雾般变得不真实。
季夏这时察觉不对想要离开,那人却突然拉住了她并且劈头盖脸来了一顿表白。
什么“爱你”、“喜欢你”、“离不开你”,怎么肉麻怎么来。
季夏懵逼了半天才拒绝,然后对方的态度就急转直下,说的话变成了怎么恶心怎么来。
什么“留下”,什么“占有”,还有不惜触碰法律的手段。
季夏惊恐万分又不敢逃跑怕激怒她,结果往下听她就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那个女人杀过人,杀过很多很多人。
她直白地、毫不掩瞒地说:“我手上沾满罪恶的鲜血,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攀至顶峰……”
季夏不觉得她是在开玩笑或者是中二病晚期,可她也的确无法把一个笑容温和、眼神卑微的年轻女子和杀人魔联系到一起。博览群书的她猜测对方可能是有什么心结或者心病,她怜悯她,想开解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