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彦恒臣放下了锅铲,“没原谅?”
&esp;&esp;周倾可的左手还抓在彦恒臣的手臂上,右臂上的石膏抵着彦恒臣的后背,他梗着脖子,理直气壮:“昂!”
&esp;&esp;彦恒臣单手颠锅,牛排翻了个面,“那你别吃了。”
&esp;&esp;周倾可顿时不乐意的撅起了嘴。
&esp;&esp;正松开了手,准备自己去外面吃,却被锅里的油溅到了手背,周倾可发出一声痛呼。
&esp;&esp;彦恒臣眼疾手快的抓着他的手,去水龙头下冲凉水。
&esp;&esp;他皱着眉,因为周倾可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esp;&esp;周倾可的手很软,指腹滑嫩,没有一点瑕疵。
&esp;&esp;彦恒臣看着交握住的两只手,一个大一个小,一个偶有疤痕一个光洁白嫩。
&esp;&esp;他忽的有些不想松手了。
&esp;&esp;“哥哥?水好凉。”
&esp;&esp;彦恒臣松开了周倾可的手,“客厅的抽屉里有药箱,你算了。”
&esp;&esp;说完,彦恒臣去客厅的抽屉里拿出药箱,从里面找出了烫伤的外敷药。
&esp;&esp;这药是那透明瓶子装着的,圆润的瓶身上只贴着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
&esp;&esp;韩烫伤。
&esp;&esp;周倾可一阵无语,拿出药箱里的其他瓶子,一看,更无语了。
&esp;&esp;韩流血、韩感冒、韩头晕、韩发烧、韩咳嗽等等一系列姓韩的透明瓶子。
&esp;&esp;他知道彦恒臣为什么不让他自己找了,就算有标签贴着,他也肯定不能从一堆姓韩的透明瓶子中用一只手找出那个叫“韩烫伤”的。
&esp;&esp;彦恒臣拧开瓶子,他的手指很长,轻而易举的在瓶子底部抹了一点药膏,轻柔的涂抹在周倾可手背的烫伤处。
&esp;&esp;药膏凉凉的,周倾可摇了摇脑袋,满头炸毛的他此刻像一只闯祸后的猫咪。
&esp;&esp;“好了。”彦恒臣将药瓶子拧好,余光瞥见周倾可的特殊造型,嘴角勾起。
&esp;&esp;伸手摸了两把周倾可的头,周倾可的脑袋被他扒拉的东倒西歪的。
&esp;&esp;厨房里还在滋滋响,彦恒臣僵了一下,动作丝滑迅速的窜到了厨房。
&esp;&esp;牛排煎糊了,彦恒臣似是有些苦恼,他拿出盘子,把糊了一面的牛排倒在盘子里。
&esp;&esp;在周倾可重新进厨房之前踢了一脚垃圾桶,把可怜的垃圾桶踢到了厨房角落。
&esp;&esp;周倾可喊:“哥哥我饿了!”
&esp;&esp;彦恒臣看了一眼糊了的牛排,又看了一眼周倾可。
&esp;&esp;“去外面吃吧。”
&esp;&esp;周倾可撇着嘴,“可是我想吃哥哥煎的牛排,你只买了一个吗?”
&esp;&esp;彦恒臣面无表情的说:“嗯,就买了一个。”
&esp;&esp;周倾可哼了一声,跑上楼洗漱换衣服,十分钟之后,他下楼时见彦恒臣竟然已经将盘子里糊了半面的牛排吃完了。
&esp;&esp;他以为彦恒臣这么有钱,会把牛排扔掉呢,没想到他还真的一点也不浪费。
&esp;&esp;周倾可倒也不介意吃糊了的食物,但他一吃的不对劲就会胃疼。
&esp;&esp;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拆开吸管包装袋,扔到了厨房的垃圾桶里。
&esp;&esp;周倾可发现垃圾桶里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