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麟渊一生阅人无数,唯独在彦恒臣身上看到的这种目光是头一次见的。
&esp;&esp;说不上来,到底奇怪在哪里呢?
&esp;&esp;他周麟渊是不可能看走眼的,他眼神犀利的盯着彦恒臣。
&esp;&esp;彦恒臣身后的佣人没一个顶得住家主这令人害怕的目光,纷纷低下了头。
&esp;&esp;而彦恒臣,纹丝不动的回视过去,面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esp;&esp;周麟渊知道哪里不对了。
&esp;&esp;他一手捏着绷带,一手指着彦恒臣:
&esp;&esp;“你这是什么眼神,周倾可是我儿子,你还不准我碰他了?!”
&esp;&esp;休想抢我儿子,我才是他爸。
&esp;&esp;周麟渊怒目圆睁,“你就是欠打!”
&esp;&esp;彦恒臣漠然的移开视线,跟没听见似的。
&esp;&esp;周麟渊把周倾可后背上的伤口包成了个小山堆,纱布层层叠叠的压在伤口上。
&esp;&esp;堂堂家主大人没必要会包扎这种东西,他抬起手,眼神示意彦恒臣:
&esp;&esp;你来。
&esp;&esp;彦恒臣看着周倾可后背上被捂的严实的鞭伤,皱着眉,很不看好周麟渊的包扎手艺。
&esp;&esp;“这么包伤口会发炎。”
&esp;&esp;周麟渊气定神闲的将拐杖拿了起来,“不然我用你来?”
&esp;&esp;周倾可转过脑袋,噘着嘴一下一下的踢亲爹大腿,“走开,走开。”
&esp;&esp;倒反天罡的小兔崽子。
&esp;&esp;周麟渊对着佣人招了招手,黑社会老大一样。
&esp;&esp;只留下了两个贴身的,其余都低着脑袋缓缓走到了外面等着。
&esp;&esp;周麟渊坐在佣人递过来的凳子上,浑厚的声音自客厅中响起。
&esp;&esp;“过几天我让医生过来。”
&esp;&esp;周倾可看着他,“过来干嘛?”
&esp;&esp;周麟渊原本还想继续说,视线瞥到周倾可的眼睛以后,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esp;&esp;周倾可的眼睛此刻像个蒸过头的小包子一样。
&esp;&esp;彦恒臣:“不需要医生过来,过几天——”
&esp;&esp;话说一半,看到周倾可以后也突然沉默了。
&esp;&esp;周倾可努力睁大眼睛,但无论他怎么睁,他的视线始终都是一条缝。
&esp;&esp;他费力环视一圈,觉得这气氛怎么这么怪异。
&esp;&esp;都看他干嘛?
&esp;&esp;周麟轩率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朱梦迅速捂住周麟轩的嘴。
&esp;&esp;他不懂看别人眼色,但对危险的察觉却是很敏感的,他觉得周麟轩再笑下去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