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然,除非有一个例外,若是有这个例外的话,那他这一招,就将会变成一个非常凌厉的杀招,会对闻安臣造成极大的影响。
&esp;&esp;那就是这几辆四轮马车里面运送的货物有问题!
&esp;&esp;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耿义这招可就够狠了。闻安臣身为朝廷命官,其名下的商行竟然欲送违禁物品,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很轻易地就可以把闻安臣给牵连出来。到时候闻安臣只怕不是丢官去职这么简单了。
&esp;&esp;想到此处,闻安臣后心儿出了一身冷汗,赶紧问道:“纯翁,那几辆马车里运送的是什么东西?可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么?”
&esp;&esp;“不是啊!”
&esp;&esp;赵纯赶紧道:“那些货物就是一些生丝而已,是徽州的一名商人,委托咱们从秦安城运过去的。”
&esp;&esp;“从秦安城到徽州,刚好是要路过咱们秦州城,所以这些商队的伙计们,就从秦安城采买了一些咱们秦州不常见的丝绸布匹,准备运回来给闻大人你那店子里供货。”
&esp;&esp;“除了生丝就是丝绸和绸缎,再没有其他的?”闻安臣问道。
&esp;&esp;要货
&esp;&esp;“对,没错儿!”
&esp;&esp;赵纯战钉截铁道:“这个我可以打包票,咱们手下这些人都是奉公守法的,断然不会去做运送违禁品这等事情。这等事情,往重了说可是要掉脑袋的,往轻了说,也得打个半死之后给流放充军!”
&esp;&esp;“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esp;&esp;他这么一说,闻安臣一颗心放了下来,但心中却更是疑惑了。
&esp;&esp;赵纯一听他这么说,便明白闻安臣的顾虑是什么,他道:“我心中也是纳闷,咱们运送的那些货物,又不是什么违禁品,他便是拿了,也只能去发卖。而有大人您这一层关系,他若是真把咱的货物给发卖了,到时候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他若是知道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背后有您这般大人物,那就不应该做这种事。可若是他不知道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背后有您,那咱们赵记大车行作为整个秦州都数得着的商户,他应该也不会为了这几车生丝就把咱们这般得罪,这说不过去呀!这到底是为什么?”
&esp;&esp;闻安臣想了半天,也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来,他忽然轻轻拍了拍桌子,微微一笑,笑容中隐隐然有些狰狞。
&esp;&esp;他寒声说道:“既然猜不出来,那咱也就别猜了。纯翁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当这个典史不能白当,这点小小事情,还是可以办得到。”
&esp;&esp;“明日我便亲自去巡检司衙门,把这些货物给要出来!我倒要看看,那姓耿的是给还是不给!他怎么吃进去的,我就要让他怎么吐出来!”
&esp;&esp;闻安臣说到做到,狡辩
&esp;&esp;当然,没有任何意外,他在大门口被兵丁们给拦住了。几个巡检司的兵丁手中长矛向前一挺,满脸不耐烦的高声喝道:“什么人?竟敢私闯衙门,不要命了么?”
&esp;&esp;一上来就给人扣了一顶大帽子,以性命相威胁,由这些兵丁的行事上,闻安臣大致也能窥见耿义平时是如何做事的。
&esp;&esp;这会儿自然是用不着他说话,一旁的陈季往前走了两步,下巴微微抬起,神色倨傲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是现任秦州典史闻大人,正是你们巡检司耿义耿巡讲的顶头上司,你们敢这般跟闻大人说话,我瞧着是你们不要命了!”
&esp;&esp;这些兵丁一听,顿时脸色一变。
&esp;&esp;他们不少人也都听说了,秦州新上任的典史闻大人,年纪极轻,未及弱冠,乃是极为出众,少年得志的一位权贵,正正是管着巡检司的。而在巡检司中也有不少小道消息在流传,说那耿义耿巡检去州衙之中参加会议,得知这毛头小子成为自已的顶头上司之后,回来大发雷霆,当天晚上吃饭时还摔了两个他极喜欢的盘子。结果摔完之后,更是痛心,又发了一通脾气。
&esp;&esp;这些小道消息在巡检司里头流传着,这些底层兵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联系到自家耿大爷的臭脾气,他们觉得这传言多半是真的。此时一听,原来这位就是那个让自家巡检大人大发雷霆的闻大人,一个个顿时心中就生出几分畏惧来。
&esp;&esp;他们心想:“这等上头神仙打架的事儿,咱们这些凡人,那可是插手不了,老老实实在底下瞧着就行,可别被卷进去倒了大霉。”
&esp;&esp;其它兵丁还有些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领头的那兵丁赶紧一哈腰,给闻安臣行了个礼,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是闻大人当面,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esp;&esp;闻安臣摆摆手,淡淡道:“无妨,你们不认识我,这也没什么。去吧,把耿义叫出来,就说本官要见他。”
&esp;&esp;他这般语气,淡漠而平和,让人感觉根本就没有把耿义放在眼里。
&esp;&esp;那领头的兵丁一听,心里一颤,赶紧连声道:“是,是,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