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难怪外边怎么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这么开着大门都不进,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
哪怕没毒,光看着,足以比毒药还厉害了。
这都怪钟乐轩,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简直是刻骨铭心。
“大小姐,你保重,若是遇上不平之事,也可以告诉我,虽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医圣会看在皇上的面子,不会为难你的。”任飞一板一眼地嘱托,却惹来秦挽依噗嗤一笑,他似乎都没有这么说过话。
“都临别了,别这么绷着一张脸嘛!”秦挽依粲然一笑,“知道了,你也保重,路上小心。”
秦挽依挥了挥手。
任飞点了点头,毅然走了出去,穿过大门之时,秦挽依还特意留意了一眼两条巨蟒,果然对出去的人,爱理不理。
悬壶门外,早有随行而来的侍卫在等候,他们神采奕奕,炯炯有神,没有半丝颓废之态,劲装衬着几人越发丰神俊朗。
这一个一个俊俏的,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说好的拐美男,现在全落空了。
他们各自坐着一匹马,已经没有了累赘的马车,显得雄赳赳气昂昂,驾驭马匹的姿态,很是潇洒雄伟。
群马之中,还有一匹,没有主人,缰绳牵在厉扬手中。
任飞翻身上马,身子矫健,他往哪儿那么一坐,就是鹤立鸡群,硬生生把其他人给比了下去。
他回望秦挽依一眼,扯动缰绳,骑马而去,留下一道孤绝的背影。
马蹄扬起沙尘,绝尘而去。
骤然之间,药王谷悬壶门大门口,只剩下秦挽依一个人,还有两条盘绕的巨蟒,晨风吹拂,挂起尘沙落叶,显得孤寂一片。
任飞,对不起,辜负你们的好意了。
秦挽依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胸口的银票,往后这日子,就靠它了。
天色微亮,事不宜迟,秦挽依拄着拐杖,一蹬一踮,硬着头皮,从两条巨蟒的俯视下,走了出去。
跨出悬壶门的界限,秦挽依立马松了一口气,只要走出去,就没有再进去的道理。
暗自偷笑,秦挽依一瘸一拐地迅速撤离,有了这副拐杖,走路都快速了许多。
背后,一道人影,尾随着她,走了出来。
阁楼三楼,秋韵水对昨晚事情仍然耿耿于怀,觉得亏欠了秦挽依,一早就来看望她。
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挽依?”
轻轻一喊,还是没有反应。
“任……”秋韵水本来想寄希望于他,但是,想起任飞一早应该已经走了。
屋里犹如一潭死水一样,秋韵水实在觉得奇怪,她轻轻一推,门开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