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迁怒他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管不好,将他也一同软禁了起来。
明明是那臭婆娘偷的,关他什么事啊!就算将他关到死,那腰牌也没办法找回来啊!
无论如何,戴志行如今又回到了龟缩的状态,坚决不在戴鸿面前出现挨骂。
所以,当戴鸿脸色难看地踢开他书房门时,戴志行惊得跳了起来。
“父亲,您来是……”戴志行弱弱地行礼。
戴鸿却并未理会他,对身后的两人艰涩道:“人在这里,还请五殿下遵守诺言。”
更高壮些的灰衣侍从面无表情道:“好说。大人只要乖乖听话,不但世子大人无恙,大人日后的荣华富贵也不在话下。”
说着,他已大步上前,不顾戴志行的惊慌失措,一个手刀将人劈晕后背了就往外走去,外头自然还有他主子安排的人接应。
戴鸿敛下了眼中的复杂,出了书房又往右边的厢房踱去,在窗前站定。
福景郡主韶丰琪正悠闲地倚在窗口修着花枝,金色的小剪子在她手指间翻飞,灵动而惬意。
戴鸿心中气闷,怒道:“见了公爹不知行礼,安王府的家教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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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丰琪眼睛未抬,转着小花盆欣赏自己的成果,轻笑一声道:“公爹有何指教?”
戴鸿压抑着怒气道:“志行被五殿下请去了。”
做妻子的,丈夫被当成人质扣去了,总该有点反应吧!
韶丰琪纤手一顿,这才正眼看了戴鸿一眼,状似随意道:“看来五殿下并不信任公爹啊。日后公爹可得多出点儿力啊,多攒些功劳,也好多得些殿下日后的善待。”
“你!”
戴鸿气急,终究还记得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个韶亓荇派来监视他的灰衣侍从,这才收敛了怒气,甩袖转身离去。
剩下的那个灰衣侍从看了韶丰琪一眼,随后马上便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戴鸿脚步极快,心里也动得极快。
早知如此,他就该在腰牌丢失的第一时间去向承元帝自陈,而不是想着欺上瞒下,自个儿想办法将腰牌找回来。
不然,他怎么会被韶亓荇拿住了软肋!
韶亓荇用之前的死士刺杀事件和这次腰牌丢失两桩事威胁他不说,竟派了两个人到他身边监视他,以防他向承元帝告密。
这还不够,今日居然还要将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死穴押走扣在手中,就为了叫他乖乖听话帮他起兵夺位!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另一头,韶丰琪放下手中的小金剪,继续悠闲地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半响,她冷笑一声。
戴鸿最是无利不起早,又谨慎沉稳,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就根本别想他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