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子真是侠骨柔肠,好人呐!”
郭品先脸不红心不跳的抱了抱拳,“不敢,不敢。”
公孙宇看不下去了,讥讽了句,“你的确不敢。”然后转头朝吕然慷慨道,“吕公子今夜来西苑歇息吧,可黑眼圈若继续下去,实在是出门吓死人。”
吕然尴尬的缩了缩肩膀,点头道谢。
“既然如此,那边恭敬不如从命啦。”
一旁被众人无视了许久的罪魁祸首景誊,尴尬羞涩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他也不是故意的,昨夜食髓知味,**至极,他实在按捺不住啊!
“咚咚咚~”鼓声想起,戏剧即将开始。
公孙宇捏着戏剧单子,很是期待,“这第一出,是《梁祝》。”
郭品先忍着眉头的抽搐,咬牙问,“为何是《梁祝》?”一大早的就来这么凄惨的戏剧,实在是无语。
公孙宇全然无视郭品先的僵硬,笑眯眯道,“我点的!”
“。。。。。。”郭品先后悔了,他不该来的。
凄凉的二胡拉动了起来,比起李清照所写的凄凄惨惨戚戚可分毫不逊色,那悲凉的二胡拉的众人鸡皮疙瘩一跃而起,除了公孙宇一脸陶醉之外,其他人都有种乌云密布的感觉。
只见两个扮相俊俏的戏子从戏台上款款而出,身形高挑瘦削,却自带风流。
“瞧,身量较高的是梁山伯,身穿藏蓝戏服,身量较矮的是祝英台,一身天青戏服。”公孙宇十分热衷的介绍道。
吕然十分捧场的连连点头,席遇右手支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唉,山伯永恋祝英。。。。。。台。”
演梁山伯的戏子痴痴的望着那祝英台,痛苦的泪水,从眼角落下,凄婉浑厚的嗓音无不从内而外,散发着令人如临冬日的冰寒。
郭品先快要哭出来了,难怪人人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瞧瞧这戏子,明明就不是真正的梁山伯,却偏偏把那书里的梁山伯,唱的淋漓尽致,连他这个不爱戏剧的都被深深地吸引,投入在里边。
“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楼台,啊!啊!啊!啊!啊!”
演祝英台的戏子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梁山伯的背影,无奈,却如何都触碰不到,凄惨的高音无不撕扯着在场各自有感情纠纷的四人,除了被吓得魂不守舍的席遇外,人人抹着泪水。
“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化为彩蝶的两人紧紧相拥,痛哭流涕,宣告着至死不渝的坚定。
公孙宇激动地站了起来,带头鼓掌,连郭品先都跟着一边擦眼泪一边鼓掌。
呜呜呜,大楚的戏剧果然不负盛名,情真意切,引人入胜!
掌声如雷,无不是对台上两个戏子最好的证明,那两个戏子擦掉眼泪,笑嘻嘻的朝众人作了一揖后,离开了戏台。
席遇十分惊讶,刚才还演的要死要活,现在就一下子就笑的如此灿烂,牛,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