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霜染沉疴,举杯向月与酬酢,树下落款未遮,挽弓魂殁此念破。”
孙浩源收起剑,反复的抚摸着,这把剑名为灵奠,多么阴暗的名字,和她的剑乃是一对,只是世人不知罢了。
只有双剑合璧,才能称得上真正的绝世。
“蘸墨书撇捺,乱云渡,青琉瓦,二十阙情意察,瞭望隔山花,万千跋涉身已乏。”
孙浩亭拭去眼角的泪,抬起头时,又是那风度翩翩,斯文楚楚的读书人。
尽管,在他的心里,全是阴谋诡计,如那历史里记载的郭嘉一样。
“淹旬旷月,隔世将造化作新芽,烹浮生偕饮下,入口味旷达,半痕月,不记差,绪尽平生闲话。”
孙浩源端起茶壶,高举而饮,其实他从来没有这样喝过,这样的喝法太过暴遣天物,可现在,只有这样的喝法,才能冲掉堵在喉咙,胸口的难过和抑郁。
“风来袖间拨书页,偏手泼旧茶,千秋作青烟散,换一簇新雪满枝桠。”
孙浩亭起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
他们彼此都一样,谁也开解不了谁,谁也比谁好不到哪里去。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遇见。
五日后。
使臣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府邸。
公孙月比公孙宇晚了一天到,却也还是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有些事情,该来,还是必须要来。
公孙宇回到公孙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书房,和爹娘面对面的谈这件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然,或许并不是不为人知,只是知之甚少。
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墨葶,死了,他的心,也死了。
公孙大人从来没有见过儿子这般模样,当下就拉下了脸,“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夫人心疼的看着憔悴不堪的公孙宇,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昔日里的公孙宇,美丽精致,脸颊白里透红,十分健康。
如今的他,面黄肌瘦,目如死灰,气质都变得阴暗沉郁。
“爹,娘,我问你们,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公孙宇抬起头,目光犀利。
公孙大人和公孙夫人闻言,脸色一变,公孙夫人别开了脸,“你…都知道了?”
公孙宇沉重的点了点头,语气悲凉,“爹,娘,你们怎么能,为了一个传说,就如此对待弟弟,你们可知,他这十七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公孙大人脸色铁青,面容严苛了起来,“什么!他竟然还活着?”
公孙夫人的表情也僵硬了起来,目光里的嫌弃,公孙宇看的分明。
心,更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