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仲言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地说道:“刚才是你主动靠过来的嘛,我还以为你想……所以就主动点儿啰!”
“臭小子,刚才你突然就不动了,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我赶紧解释,可是不知为何,心情却像是放松了许多。
宁仲言一把将黄符揉成一团,扔回给了安晨逸:“还给你!”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不死心地继续问道,“刚才你到底怎么回事?”
宁仲言斜眼瞟了瞟安晨逸,很镇定地盯着我的眼睛,慢慢往前走着,一脸坏笑地说道:“梁悠悠,我以前警告过你哦,只要你问了我不想回答的问题,我……”
“行行行,不说就算了!”我赶紧后撤了几步,一脸警觉地打量他一番,“你,你别乱来!”
宁仲言撇了撇嘴,停下了脚步,虽然脸上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可是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忧虑。
这时,卡车停了下来,没过一会儿,老金打开了车厢,顺带把木板支好:“下来吧!”
我推着轮椅,走下了卡车,这才发现,原来老金是把我们带到了他名下的医院里!
“金何医院”这四个大字镶嵌在楼间,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着七彩的光芒,显得十分耀眼,这倒是挺符合老金一贯夸张的作风。
“从后门进去吧!”老金探着脑袋,看了看在医院大门口聚集的人群,不觉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我好奇地打量了下这群人,只见他们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打牌,还不时地喝上两口啤酒,看上去倒是十分惬意。
“老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一脸好奇地问道。
“票贩子呗!”老金一脸的无奈。
“咦,你们是私立医院,怎么还会有票贩子?”我一脸的错愕。
“哼,当然是因为我们医院的医生好嘛!”老金头也不回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请来的可都是行业内知名的专家!好多被其他医院判了死刑的病人,在我们医院都得到了有效的医治!”
“切,吹嘛你,连票贩子都制止不了!”我撇了撇嘴,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老金在前面带着路,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无比的幽怨:“连公立医院都无法阻止这些黄牛党,便何况是我们这些私立的医院呢?唉,总而言之,这些事情是很难管理的,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给真正的病患加号……”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钥匙打开了检查室的大门。
“行了,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吧,我先给他做个B超,检查下腹腔,再拿个胃镜,彻彻底底把他吐血的原因查清楚!”说着,老金一脸坏笑地拉过轮椅,进入房间之后迅速地关上了房间。
我松了一口气,和纪月并排坐在了外面的凳子上,这才,我发现纪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想得格外出神,嘴角不时泛起一丝浅笑。
我心里一沉,她这样的表情,不正是陷入爱河的表现吗?
“纪月!纪月!”我轻声地呼唤起了她的名字。
纪月这才回过神来,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问道:“悠悠,什么事?”
“你……”我迟疑了一下,小心地斟酌着字眼,“不会真的爱上老金了吗?”
“有什么问题吗?”没想到纪月并没有反驳,只是笑着反问了我一句。
我愣了愣,赶紧又开始数落起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的人生才刚开始,老金年纪比你大太多,以后还会有更合适的人……”
“可是,我就觉得他很适合我啊!”纪月轻声打断了我的话,“悠悠,我明白你对我的好意,我也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跟老金待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很放松,他很幽默,总是能找到很好的话题来调动我的兴趣,一刻也不会觉得无聊,悠悠,虽然人生还很漫长,可是找到合适自己,自己也喜欢的人并不容易,我很确定,自己的确是喜欢上他了!也请你祝福我吧!”
既然纪月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我也不好再争什么了,只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便你吧!”
“倒是你,悠悠!”这时,纪月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我的头上,“我还没问过你呢,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听到这话,我愣了愣,随即快速地瞟了一眼宁仲言,一把拉过纪月,压低了声音说道:“纪月,宁仲言还在这儿呢,干嘛说这些呢?”
纪月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周围:“他在哪儿呢?”
“就在我们俩面前!”我不敢抬头看,只能伸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