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皇嗣凋零,只等着老皇上驾鹤西归,手握重兵之将就有机会起兵,反正都没正统了,谁打赢了那个天下就是谁的。
“寻找皇子是秘密,绝不能让帝都内先知道风声,而且、而且……”她又开始吭哧。
我笑了,“而且到底是不是皇子还不清楚,万一传了消息,最后白忙一场,就丢人了。”
她点点头,“帝君英名。”
看她局促不安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口,“你在‘紫苑’官居何职?”
她的脑袋低了下去,“闲、闲职,吏部员外郎。”
看她样子也不象见过太多大场面,这么小的一个官,莫非赫连千笙身旁,连可信的人都没有了?
“为什么派你来?”
“因为、因为。”她期期艾艾的,“皇子的生父,是、是家兄,当年皇子出生,我也曾、曾见过,所以,所以皇上派我来。”
我就知道,若没点关系,她也不会如此拼命,若没点血缘,赫连也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办。
“见过,十八年了,你以为看到的会是一个放大的婴儿吗,容貌变化,只怕很难认了。”
“那婢女说有孩子从未离身的玉佩,是吾皇做太女时赐的。”
我嗤笑,“随身之物,拿下来换一个人带,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印记。”她脱口而出,“他臀间有一个半月形的褐色胎记,自小就有的。”
这胎记,长的真是地方。
“你与那人,何时交易?”问清楚地方,我就着人部署保护就是了。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明日辰时。”
明日辰时?
现在已经亥时了,距离辰时不过四五个时辰,她想坑死老娘吗?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日尽管去见,会有暗卫在身旁保护你。”
她讷讷地点头,“我,睡不着。”
“那就叫两个爷,陪你。”叙情馆之中,睡不着有很多事可以做。
“那我去问问阁主,能否叫刚才跳舞的公子相陪。”
刚才跳舞的公子!?
容成凤衣的手被我狠狠地捏了下,细细的笑声从面纱后传来。
“明日之事关乎你皇嗣传承,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愤愤地丢下一句,拽着容成凤衣和沈寒莳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