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青篱,那我真的是委屈,除了在“百草堂”,我几乎与青篱都无暇交集,他忙碌于国事,纵然见面也不过匆匆擦身而过。
“是!”他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脸,“你这个三心两意,喜新厌旧的女人。”
三心两意有,喜新厌旧么……
“待回到‘泽兰’,你又跟和容成凤衣跑了。”他哼了声。
太了解我的人,总是能让我无地自容。
“我……”
他的手指滑到我的颈项边,细细地抚摸着,“今夜,你哪也不准去,你是我的。”
我能说不吗?我舍得说不吗?
他的唇亲吻上我的颈,力道有些重,不像是吻,更像是咬。我心头叹息着,明日要找件能遮挡的衣衫了。
“寒莳。”我低喟着他的名字,轻轻贴上他的身体,顺从着他的动作。
“知道这招对付我最有用是吧?”他瞪我一眼,可眼神却愈发的柔软了起来。
“我哪也不去,行了吧?”
天族的血统,我被“剑翅凤尾鳗”改造过的身体,都让我太容易被撩拨了,何况眼前的人还是自己的爱人,想了许久都没碰过的爱人了。
我喜欢寒莳的疯狂,喜欢寒莳的毫无顾忌,喜欢那种炙热到全身投入的快感,他与我同样的血脉,让我不用顾及他的身体,不必害怕伤了他。
“一千两,一杯酒呢。”我的手指划过他的胸口,“一万两看一眼,我也妒忌呢。”
他笑着,伸手取过旁边的酒壶,仰首将酒倒入了口中。
“别……”这家伙喝酒,一会天晓得会折腾成什么样子。
口才开,就被堵住了。
他的唇,如火侵略。带着一波酒,带着肆意虐咬的情潮,冲破我的齿关,渡了进来。
“怕什么,大不醉了折磨你。”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眼神魅惑水波四散。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折磨是什么,那一夜从皇宫中回来,他压抑了许久的两杯酒也终于发作了,而他发作的对象——我。
第二日的我,全身上下尽是青紫,也不知道是他咬的,还是在肆意中磕撞的。
这家伙,就是一头疯狂的狮子。
让我爱极了的狮子。
“你这家伙,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一杯倒,那日宫宴,青篱的两杯酒你可生生憋到结束才发作,似乎酒量有所进步哟。”我调笑着。
他面孔一板,冷笑了声,“哼,他想看我出糗,我偏不醉给他看。”
其实……寒莳的真爱是青篱吧,在我面前都是沾酒即醉,为了青篱居然能让自己硬生生地一直清醒着。
估计也只有青篱,能把他的潜能都逼出来呢。
“那我再喂你一杯好了。”我笑着打趣他。
“其实,你是喜欢我对你疯的,对不对?”他傲娇地翻我一眼,枕着手臂笑看我。
这点小心思都被他看穿了,哎。
在我的笑意中,他抱着我转身,将我困在他的双臂间,坏笑中拎起了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