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能掌控“独活剑”的人,也就是她最大的仇人,她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于世间的。
绯衣男子的脚刚刚沾上地面,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了数道黑衣人的身影,是“无影楼”的暗卫。
“他们意图谋害帝王,杀。”雅的脚步伴随着声音,阻拦了我们的去路。
绯衣男子挪了挪我的身体,改抱为背,我双臂挂在他的肩头,这姿势带动了我肩头的铁钩滑动,伤口又一次被撕裂。
他的武功我清楚,即便面对雅一个人只怕难以突围,何况还带着我,还要面对眼前的“无影楼”暗卫。
雅是一个戒心极重的人,即便是她居所的大殿,都看不到御林军的守卫,反而只有“无影楼”的暗卫,不知道这算不算唯一的幸运?
“杀了他们。”她一声令下,暗卫中手中的剑高高扬起,慢慢逼近我们,突然间剑气爆发,直扑来而。
“叮。”剑光相交,却是两柄寒光拦在我们身前,阻挡了下面所有的攻击。
我认识那两把剑,更认识那两把剑的主人——云麒、云麟。
“你们……”我惊讶地出声,看着那两人坚决的身影。
云麒平静地开口,“还不走?”
绯衣男子提气,纵身。
空中一道掌风,将他掠起的身影硬生生地又逼了回来,我听到了男子有些浓重的呼吸声。
该死,我忘记了他那古怪的问题,他似乎幻化的时间并不久,就会逐渐消散身形,而这消散的速度,则与他武功的消耗成正比。
武功消耗越快,他的身影就消失的越快。
雅站在我们面前,“无影楼”的暗卫们却已经打在了一起,雅冷眼看着云麒云麟,“你们是帝王的护卫,却帮着他人?”
人群中的云麒云麟被围堵着,云麒的声音依旧冷静,“她就是帝王,所以我们护她,何错之有?”
雅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我才是‘泽兰’的王,她不过是个冒牌货,你们两个蠢货。”
“帝王应的百姓的拥戴,得了百姓的赋税,就要为民为江山,你从未做过一件为‘泽兰’为百姓的事,有何资格称自己为帝王,若你真受之无愧,为何不敢向天下承认打‘天冬’平‘紫苑’和‘白蔻’的人是她?你连功劳都要冒领,究竟谁才是冒牌货?”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不爱说话的云麒居然这么牙尖嘴利,外带轻蔑的一哼,“你为什么不敢对万民承认她也拥有‘泽兰’血脉,为什么不敢说她与你是孪生的姐妹,因为你不敢!你唯一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来自于你的血统,来自于你的功勋,没有了这些,你说百姓拥戴谁?”
听着云麒的话,我居然有些好笑。
雅对我最仇恨的,就是血统和地位。当年在天族,她即便拥有最高贵的血统和地位,依然被我这个不如她的人轰下了族长之位。
现在,她拥有了我的容貌,我却拥有了和她一样的地位,到时候是谁占了谁的便宜,真说不清楚。只能说我与她,一段孽缘。
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对象。
雅的脸色变得铁青,手一挥,直取绯衣男子。
诡异的招式,神奇的角度,快的几乎让我难以捕捉的速度。男子背着我,脚下躲闪着,每一步也那么恰到好处的闪开。
就像是精心安排过一样,每一招每一势,只见动作,一个攻一个闪,游戏一般也似的。
但是在他背上的我,清楚的知道,雅的每一个动作中,都是百千个杀机,而他与其说是在躲,不如说是同样在攻击,以攻击逼退雅。
他们的招式,一模一样。
他们也只知道进攻,不知道化解,才有了这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看上去半点杀机也没有的动作。
我得承认,即便没有吸走我的内功,仅靠这一套武功,雅就已经远远地超越了我,只是……为什么百年前,不曾看她用这套武功?
莫非,真的如同她所说,这套武功要处子之身修炼?
当年在天族,她是未来族长的继承人,少不了风花雪月,也少不了多情浪荡,所以没能练成这套功法?
太多秘密,太多疑团,就连天族的书籍上都未曾有记载,师傅早已故去太多年,而长老们显然也是不知情的,否则不会不告诉我。
谁,能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