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骄傲如他,又怎么肯在我说出那么决绝的话后再祈求我的收容?他不愿意解释,因为我的话。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所以他选择倔强地离去,我记得、记得他临出门前那不稳的脚步,我也记得他手数度想要捂上胸口的举止,更记得你那攀扶着门板重重的一口喘息。
可那一切,都在我的愤怒中被当做你的故意做作,纵然看到,也只当是欺骗的手段。
“可惜你注定要失望了,她看不到的。”容成凤衣呼吸声中,冷静地回答着,“她早已不在意我的死活,你这般大张旗鼓,不就是想引她来救我吗?她若在意我,当初你又怎么可能抓得到我?”
“你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雅笑着,“其实,你根本不希望她来,不敢让她看到这样的你,因为她若知道你被无数人看过身子,被贱奴玩弄过,她还会要你吗?”
容成凤衣眼神悸动,像是灰烬里最后一点挣扎的亮光,然后……熄灭。
他的脸,别到一旁,可以躲过了我的视线,让那凌乱的发,遮挡了他的面容。
“她不会来的。”
他不想我来,他不想我见,他宁可我记忆中只是恨着,但至少那个被我恨着的人,是个高贵无比,万人之上的男子。而不是被人践踏,任人玩弄的家伙。
可现在他,就在我的眼前。
“那真是可惜了。”雅的手拿起一旁的蜡烛,照亮了地上的身体,“真是一张天下无双的容颜,今日我还给了你面具,不知道明日若百姓看到这张脸与凤后一模一样,会是什么想法?生生扒下你最后一点尊严的滋味,似乎不错!”
手腕倾覆,红色的蜡泪滴下,落在那雪白的肌肤上。
容成凤衣的身体绷紧,那蜡泪滑过他的胸膛,滴在他的小腹,那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的身体开始扭动,原本已凝结的蜡泪开始崩裂,剥离,身上一瓣一瓣的蜡泪,就像血似的。
雅看向我,“你的药看来不错,他的身体根本就喜欢刺激,越是痛就越兴奋。”
雅的鞭子不断落下,口中哈哈大笑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定在晚上吗,白天的你虽然是条的公狗,却没有神智,看着都没意思。到了晚上,你一边身体上享受,一边心理上的痛苦,那才让人兴奋。就算她不来,我让你一路这样表演着接客,从这里到京师,当你的神智逐渐被药物侵蚀的时候,你只会越来越放浪,最后成为只知道需索的动物。”
这是什么药?
为什么我从未从典籍上看过这类的药物?雅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其实我也很挣扎,你慢慢失去神智,最后就感觉不到痛苦了,我又上哪去找快感呢?”雅摇着头,“可惜这药物加蛊术,我还没研出解药,倒是便宜你了!”
蛊术!
蛊术!!
这些竟是曲忘忧教她的吗?
“你这不能人道的女人,只能从这里寻找快感,呵呵。”容成凤衣喘息着,身体蜷缩着,似乎要忍耐什么。
雅的表情变了,变得十分难看。
手指弯了起来,犹如鬼爪一样,狰狞着面孔掐上容成凤衣的咽喉,慢慢收紧。
容成凤衣的胸急促的起伏着,身体也僵硬了起来,唯有那面容,一片平静。
我的手握上了“独活剑”,照这样的情形,只怕由不得我等下去了,雅会杀了容成凤衣。
而我,只怕又要违背对寒莳的话,选择冲动一次了。
凤衣今日的结果,是我一手造成的,便是拼命我也要救他。
与情爱无关,这是我欠他的。
我的计划,只怕是来不及了!
雅的杀气冲天,一旁的我感受的太清楚,她想凤衣死!
就在我强忍着不敢让自己一点杀气泄露的同时,容成凤衣哼了声,“你不敢。”
我紧绷的气息,松弛。
是的,雅不敢杀了容成凤衣,她还要折磨他,她还没发泄够。
只要他能够活着,我就等,等到我的安排一步步实施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救人时机。
果然,她的手又突然收了回去,诡笑着,“你想我杀了你,因为你根本不敢面对自己脏污的身体,不敢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呢,容成凤衣!”
容成凤衣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