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帅气不一处地问:“为什么不把我们拉到有人家住的地方?”
“斯米妈塞(对不起),这里是牧场,我的车不可以从草地上过的,你们只能走着过去了。”司机说着踩了脚油门窜走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日本人还挺注重环境保护的。
没办法,两人只好背着包走了起来。
草原是褐色的,无边无际,天空是灰色的,像金属一样的沉重、单调而阴冷,偏偏又刮起了大风,瞬间,天地混为了一色,没有了方向,只有耳边阵阵的风啸。
申帅郁闷了起来,天这么冷,草都枯死了,车子走不走又有什么区别呢?万一司机没说实话怎么办?风这么大,万一迷路了该怎么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遇到了狼怎么办?
慕容却很高兴地叫着,丝毫没有任何顾虑,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可怕的旅程,而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申帅觉得自己考虑的实在不周,自己受点苦没关系,慕容跟着自己已经遭过了两次大难,再出现什么意外,自己就罪该万死了。
但,往回走也不是办法,出租车走了半个小时,走路还累死啊?
想着,申帅把自己的风衣披到慕容身上,裹着她,两人顶着风继续向前走去。
那司机果然没骗他们,走了十多分钟,远远地看见几座农舍,申帅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有了着落。
大风来的急去的也急,天际间露出了斜阳,使大地有了光彩,眼前的农舍越来越清晰,风也渐渐地住了。
确实是座牧场,申帅的视野中出现了一长溜铁丝,里面无数头奶牛正默默低着头,啃食着枯草,农舍前传来了人声,隐约可见几个穿着长靴短袍的人。
两人精神大振,加快了步伐,快走到农舍时,他们发现几个人正把一个小牛按在地上,不知在做着什么?
小牛好像得了病,不但口吐白沫,而且显得很狂躁,身子剧烈地扭动着,四肢在不停地乱踢。
按住小牛的几个人是两男两女,由于他们在竭力地控制着小牛,所以没注意到申帅他们。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喘着气说:“静子妈,我看这头牛恐怕不行了,还是把它杀了吧,也免得它受苦了。”
一个头上包了布的中年妇女说:“静子爸,它还是个小牛啊,杀了它,太可惜了,要不叫静子去稚内找个兽医过来。”
“这头牛都吐白沫了,等静子把医生找来,牛恐怕都不行了。”一个穿了身好像是工作服的人说,他大概三十多岁,看起来不像是牧场的人。
还有一位年长些的妇女说道:“是啊静子妈,川雄说的对,现在天快黑了,静子一个人不安全的。”
“唉,它到底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工夫就像发疯一样的乱跑了呢。。。”静子妈发愁地说道。
“你们养的有猫吗?”申帅突然用日语问道。
几个人惊谔地回过头,面面相觑着,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了两个人。
“你。。。说什么?”静子爸问道。
“你们养的有猫吗?”申帅又问了一遍。
“你这是。。。”
对方被问的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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