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不开。
门铃声中断,没过一会,包里手机又响。
刚好在身畔,停顿两秒,她才慢吞吞打开包,掏出来。
一看屏幕显示,轻微地眯了眯眼。
接听,懒懒地说:“干嘛?”
“你不在家?”沈飞白说。
她莫名其妙:“在。”
他沉默。
她有点烦了:“有事快说。”
“我在门外。”他声音略低。
周霁佑听清了,但不确定,她拾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你刚说什么?”
他无声一秒,重复:“我在门外,你出来开一下门。”
“……”
***
周霁佑没向外推门,拧开门锁后,后退一步。
沈飞白看门缝敞开,杵在门外拉开门,走进。
矮身换鞋,任由她居高临下地打量。
周霁佑说:“你看见他了吧。”
他直起身,目露疑惑:“看见谁?”
他没必要装傻充愣,她适时打住,随口一扯:“看见楼下门卫啊。”扭头回屋,背对他问,“这么晚了,跑我这儿来干嘛?”
“想来就来了。”他避重就轻。
周霁佑脚步停下,扭头:“几点了,不看时间?”
他神情平淡得看不出一丝奇怪,可那双眼睛却湛湛地盯着她:“说实话,你想听吗?”
又来了,又是那种眼神。她隐隐察觉他所谓的实话会是什么,转回头去,没搭理他。
沈飞白观察她不经意地露出一丝小别扭,心口柔软,无声扬了扬唇。
工作结束得晚,想她,就来了。
走进客厅,看到茶几上盛水的纸杯,“有客人来过?”
随口一问罢了,不想,却遭来她凉凉的一句:“不关你事。”
他不作声。她走进卧室去了,他在沙发坐下,无意间,目光注意到那张奥运会开幕式门票,眼睑一抬,拿过来。
开幕式最贵的入场券。
他另只手无意识地轻轻按在裤兜,里面也有两张票,最便宜的,同事转手送他的。
想和她周五一同去看,可现在,突然有点拿不出手。
周霁佑走出卧室,撞见他手里拿着那张门票,他偏头看她,问:“你要去看?”
“嗯,买的。”她瞎编。
他把票放回去,“你缺钱的话,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