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使劲爬起来想逃,但无论怎么用力,始终跑不出狐狸身周那一圈范围。
末了只能一把抱住头把身体紧紧地蜷缩了起来,蹲地上一边发抖,一边嚎啕大哭,活像只怕极了惊弓之鸟。
这真是奇了,任谁见了狐狸脸都不应该怕成这副样子,他怎么会怕成这样?
我不由将视线转向狐狸,没见到他脸上有任何异样,却因此被他觉察到了,他回头朝我咧嘴一笑,笑得好像我又欠了他多大一笔钱一样。我皱了皱眉,正想把头别开不去理他,却听见楼上突然传来阵推门声音,还有人声隐隐门外叫:
“咦?门怎么锁了??谁过来把它开一开!”
“闪人了。”狐狸因此而立刻松开脚,把地上后一片血迹抹干净。
随后丢下仍痛哭保安,提起拖把便带头往楼上走,但走到一半忽然嘴里轻轻啧了一声,回头神色有些叵测地对我道:“那女人跑了。”
我吃了一惊。
紧跟几步到他身后踮起脚往上看,果然看到整条安全通道里空荡荡,原本被保安扔地上昏睡不醒刘晓茵不知所踪,只原地留下一团模糊血迹。
难道她醒了后自己跑掉了?可是出去和上楼门都锁着,她能跑到哪里去?
正疑惑着,狐狸几步上楼到了通往上层楼梯口,抬腿朝楼梯上那道铁门轻轻一踹,门便应声而开。
原来门锁已经被打开了。
是被刘晓茵给打开么?
这问题我跟着狐狸和铘跑到二楼时有了答案。
刘晓茵呆呆坐楼梯口。
手指上依旧缠着保安用来绑住她塑料扣,她艰难地用那些手指玩弄着一把锁,并且朝我们嘿嘿傻笑。
笑得好像一副神智不清样子,怎么会这样?
“刘晓茵!”我不由跑上前朝她大叫了一声。
她完全没听见,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只顾着玩弄手指上塑料扣和锁,然后咯咯地一阵一阵傻笑。
“她怎么了??”我转头问狐狸。
他上前翻了翻她眼皮,道:“被附身时间过长,有点失心疯了。修养阵子应该会好,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不过她现这状况,如果再不找医生来看下,恐怕有点麻烦。”狐狸瞥了眼她身上血后答道。
我觉着这答案似乎是他有意岔开话题。但他不愿说我也没法细究,只能跟着他和铘一起把刘晓茵带回了病房。
病房里差点被护士白眼瞪死。
她是巡查时看到我们病房门开着,并且里头亮着灯,于是发现我跟刘晓茵不见了。刚开始以为我们只是出去转转,没想到我们一小时就是三个多小时,天都要亮了,才见我俩姗姗而来,身边还跟着两个男人。这让她有点气急败坏。
幸而刘晓茵伤转移走了她注意力。她一边给刘晓茵缝合被拉扯大伤口,一边质问我造成这伤口原因,我答不上来,想起白天时刘晓茵发作,于是以此做了借口,含糊令她感觉刘晓茵伤是因为她精神状况再次出现问题而弄出来,而我也是因为不放心她精神状况,所以跟着她一起出去,才会那么晚回来。
护士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刘晓茵眼下精神状况也确实异样,无论她怎么跟刘晓茵说话刘晓茵总是爱理不理,还冲着她傻笑。不得已,护士只能暂时先处理完了她伤,然后说,等到天亮把精神科大夫请来给她查查到底问题严不严重,是否要转去精神科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