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相信,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一定能够安然无恙!
“你猜。”他咯吱咯吱的说着。
我皱眉,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那种冷冷的,霸道的风格哪儿去了!
我板着脸,滋的一下侧过身子,跟白色的骷髅头面对面,手在骷髅身后来回摸着,“说,让你说话的喇叭在哪儿,你绝对不是秦楚,你们把他怎么了!”我一边摇晃那骷髅头,一边喊着。
他突然不说话了,我更加觉得自己猜对了,一定是有人对秦楚不利,然后弄了个什么古怪的玩具来骗我,心慌意乱袭上心头,我手上的力气渐渐大了起来,“我要拆了你这个鬼东西!”
忽的一下,棺材里旋起一阵阴风,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再看那骷髅头,阴森的牙齿上下抖动,空荡的眼冒着绿光,骨节分明的手掐上我的腰,“你再碰本君一下,本君就掐碎你。”
我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暖意,呼的松了口气,“早说是你嘛,变来变去的,我都不认识了!”
他听到这话,猛地一转身,将我按在他身下,骷髅的脸就贴在我鼻尖上,我甚至能看清爬在骷髅头骨里面的小腐虫,成百上千的蠕动着,腐臭的气息侵入我的鼻子,“本君让你真实的感受一下真正的我。”
他手指一动,攥着我的手往他头上抹去,我连忙屏住呼吸,闭紧了眼睛,大声喊着,“我错了,我不敢了!”
他听到我这样服软,好脾气的松开了我,我连忙大口大口呼吸着,真是伴君如伴虎,每天都要在生死线上徘徊。
我还正想说话,棺材突然猛地震动了一下,传来了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怒骂,“别喊了!再喊,老子一枪打死你,来几个人,先把这个送上船!”
我们身下棺材立刻摇摇晃晃的升了起来,我惊得差点哭出来,却又不敢再大声叫嚷,“秦楚,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急的双眼直泛泪花,对于未知的恐惧让我忍不住颤抖着,“怎么办啊!”
棺材四处都是密封好的,要不是有自己会‘发光’的秦楚在,我怕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我的牙齿上下打颤,心跳不断加速着,忽然猛地一下,棺材被丢在了地上,咚的一声,我的头又磕在了棺材盖,疼的我只想骂人!
秦楚似乎看到我的疼,白骨手摸上了我的后脑,轻轻的旋转着,似乎是在帮我揉头上的包?
我知道他是好心,但是他的手硌的我更疼了,我轻轻的抓住他的手,“不用了,不疼了。”
不知为什么,我就看出了他的失落,连忙笑着说,“真的不疼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谁知道哪个变态要把我们送到哪儿去?
棺材开始轻微的摇晃了起来,我屏住精神之力,鬼眼出现!
我的天!
我着急的抓住了秦楚的白骨胳膊,像是冰柱一样凉,“他们要用船把我们送到哪儿去!这到底是哪儿啊!”上百只棺材整齐的排列在甲板上,码头已经越来越远了,茫茫无尽的海洋让我更加心慌,这怎么逃啊,我不会游泳,只会带着泳圈瞎扑腾,这下死定了!
我收回鬼眼,颓然的抿着唇,欲哭无泪。
“你听!”秦楚闷声了半晌,终于说话了。
我心如死灰的嗯了一声,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二,扔!”然后扑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丢进了海里。
等等,这什么意思!
秦楚似乎很悠闲的看着我,好像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冰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让我坠入了冰窖,“棺材是用木板加了铁,用现在的话说,这叫沉尸。”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恐慌?害怕?或者是吓得根本喊不出声来了,棺材开始左右晃动,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口令声,“一,二,扔!”腾的一下,棺材腾空而起,一瞬间就跌入了无尽的海水里。
我感受着棺材在不停的下沉,然后轰的一下,停住不动了,摇摇晃晃了半天,终于归于了平静。
我吓得话都不会说了,我现在是被人谋杀了吗?
不是鬼,而是被活人算计,活生生的扔到了大海里,我根本顾不上秦楚能不能救我出去,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乌央乌央哭着,不停埋怨着他,“我就说了,不能去那种地方,遭报应了吧!”
秦楚被我哭的心烦,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但他那漏风的手指哪能捂得住我的嘴,我气哄哄的瞪着他,眼泪却不知不觉的停了,“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会帮我,你跟他们就是一伙的!”
棺材里的气氛跌入冰点,轰的一下,秦楚一脚踹开了棺材,轻轻一推,我离开被海水冲得睁不开眼,猝不及防的被海水呛进了口鼻,怨怒的瞪着秦楚,他一定是想杀了我,上次被他丢到瀑布里还不够吗?
我索性跟他赌气,眼一闭,任由自己沉入海底。
秦楚见我这样,白灿灿的骷髅手,抓着我的脚踝,把我嗖的一下拽出了水面。
我茫然的呼吸着,眼睛睁得老大,头发蒙着脸,我用力的剥开,看到远处的游轮上还不停往下丢着棺材,“那里面有多少人?”
是谁这么残忍,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杀人灭口!昨天不是慈善晚会吗,还有人会打着这样的口号做伤天害理的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事情跟周朗家有着说不清的关系,秦楚恢复了他原本的脸,俊颜铁青一片,拎着我轻飘飘的游远了,直到爬上岸,我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太悬了!”
我惊魂未定的默默叨叨,秦楚站在一边,又恢复了人形,根本不理会我,我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衣服怎么一点没有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