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她,我们现在可能已经被烧死了。
她要给陈天明松绑的时候直接被我拦了下来,“不要。”
她诧异的看着我,把手中的匕首放我的手心里,“你决定。”
她的笑容让人安心,我握着手里的匕首,冷漠的扫了一眼陈天明,“教授,我不能再看你这样错下去了!”
陈天明慢慢变得平静,目露慌张,“你要干什么!”
我看看付安泽,又看看秦楚。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装冷扮酷的点了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被祭灵控制,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该是你受到制裁的时候了!”
他猛个劲儿摇头,用力的吼着,“你住手!我是你的老师,我是学校的教授,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疲乏,我并没有理会他的话,深吸了一口气,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他身下木桩。
熊熊的火焰慢慢燃烧起来,我看到陈天明眼中的惊慌和害怕,我的手也跟着颤抖着,神秘女人站到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样是对的,他已经被祭灵控制了这么多年,是你帮他解脱了。”
我看着陈天明在火海中无力的挣扎,连连摇头,“不,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我对秦楚喊着,“愣着干什么,灭火啊!”
我这么一喊,他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跟着我灭起火来,然而没等火消,教授的黑猫老婆就钻了过来,围在我们身后喵喵的叫声,那叫声可真是烦人,我回身一看它,它身毛已经长出了些绒毛,我看着它的猫眼,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个时候,教授已经不那么疯狂了,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教授一开始就已经被吞噬了,如果它的记忆被吸食,灵魂被祭灵放在这只黑猫上了呢?
“会不会教授的灵魂就在这只猫身上!”祭灵只会寄生在人身上,如果寄主的灵魂死了,那他也就不复存在了,正因如此,教授才会这么紧张这只猫。
然而我无法解释它在断崖攻击我的原因。
我正琢磨着,教授脚下的火焰渐渐平息,而他像是睡着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黑猫抱上了木桩,紧张的看着教授的身体,摇晃着手中的猫。
“教授,回到你的身体里吧!”我话音一落,手心中的猫冲着我轻柔的叫了一声,然后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我被迫遮挡住眼睛,烈火燃烧过后的灰烬上面,陈天明慢慢的睁开了眼。
而我手里的猫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无力的摔在了地上,震起来的灰尘呛着我的眼。
神秘女人说的没错,我这样一定是对教授有好处的,不然他一直被禁锢在一只猫身上谁会知道。陈天明看着我,浑浊的眼里没有往日的精明,眼中又是懊悔,又是无奈,终究化作一声飘散于空中的叹息,“谢谢你!”
我摇头,“帮你的人是你自己,你被控制在黑猫的身体里,但你是有意识的,你总是想告诉我些什么,是我没能明白你的意思。”
陈天明苦笑着,“如果不是我当初一时贪心,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现在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云晓晓,是你让我解脱了,可我没法面对那些因为我死去的同学!”
我皱眉,陈天明说的没错,就算他是被鬼魂操控,迷失了心智,但说出去谁会相信,曾经那些死去的同学,大多数都已经轮回超生了,而她们的家人早就已经将痛苦埋藏在心里,如果现在再提起旧事,对大家都会造成伤害。
难道,就这样让他离开吗?
毫无愧疚,毫无惩罚?
我们几人看着破败的云平县,我慢慢开了口,“教授,你是怎么被祭灵控制的?”
“那是在我刚刚参加学校考古行动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一本古书,上面的字和咒语让我深深的着迷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我已经迷失了自己的心,根本控制不住了,我知道我做的罪孽,已经无法弥补,但我们还有时间,一定能阻止他们!”
“他们?”付安泽忍不住开口问着。
教授点点头,叹了口气,“祭灵霸占了我的身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叫天子的人,此人半人半鬼,神秘莫测,曾经出现在国内各个考古队伍里,他的爪牙比天上的星星还多,而且行踪神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你怎么会知道天子的事?”付安泽很诧异的问着,“难道控制你的祭灵知道如何跟天子来往?”
“不,没人能找到天子。”神秘女人开了口,笑容依然优雅,她走到我面前站定,“云晓晓,你的捉鬼术不足以对抗天子,而你一直是天子的目标,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告诫我,我云晓晓的本事就那么上不了台面吗?我心里堵着一口气,看看脸色不明的秦楚,坚定的说道,“正因为他总是把我当成目标,我才更要把他抓出来,不能因为怕了,就不去做该做的事了!”
神秘的女人淡淡一笑,“看来,我没有看错你,秦楚也没有信错人,你们跟我来,我知道这古迹的秘密和村里人的事,也许会对你们找天子有帮助。”
她说着又带上了帽子,带着我们一路往村里去了,所有的人家都房门紧闭,就算偶尔有人从窗户里偷看我们,也立刻就把窗帘拉上,把灯熄灭了,整个村子都像是被怪物控制了一样,根本是个死村。
他们刚才口口声声喊着要烧死我们的画面,我还记忆犹新。这些人对于鬼神的痴迷,已经超出了控制,我的视线不自然的落在神秘的女人身上,她真的能帮我们吗?
她像是察觉到我的目光,淡淡的冲我笑了笑,忽然开口,“刀刀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儿,不是吗?”
我猛地睁大了眼,“你是W!”我惊呼出声,忍不住往前快走了两步,仔细的看着她,“你知道断崖的事,又在警局做笔录的时候救了我。”而且她是在梦鬼入了我的梦的时候,救了我,而秦楚都不能做的事儿,她做到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鬼
我有些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觉得呢?”她只是笑,并不说话,敲开了一间民房,里面传来细微的问询声,“Windy,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