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不剩、一个也不剩、一个也不剩……
但几乎算得上是噪音的循环重复却似乎对男人没有一丁点儿的影响,甚至眉眼舒缓的将电脑和牛皮纸袋到背包里,在确定并没有什么遗漏后缓慢无声的打开书房的门。谨慎的跨出去,从二楼楼梯走下,跨过躺在楼梯末端的障碍物,在走到客厅某处的时候顿住,微微退回半步,打量了一下架上的那个小巧花瓶,欣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带着一点点遗憾的走过。
——不可以带走和工作有关的任何东西。
真可惜,他想着。
到了玄关,先将客厅唯一亮着的一盏灯关掉后,他才打开大门,并礼貌小心的带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然后微微压低自己的鸭舌帽,没有从草坪中穿过,而是规矩的走在大门通向接到的水泥路上——虽然从草坪迈过会更加快捷的到达自己停车的位置,但一向谨慎的他依旧选择了最不会留下痕迹的路线。
只是快了37秒而已。
他想着,拉开车门。
汽车以最低的声音发动离去,融入黑暗不见。
空荡的街头,宁静的街道上只有街灯亮着,房屋陷在夜幕中。没有人知道其中一间房子的主人已经全部死去,只有童谣隐约飘出。
一个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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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夏洛克站在我身边,视线盯着大办公室里正跟周他们笑吟吟交谈的三人。
“唔?哦,也是cbi小组的成员,泰勒、肯、还有史密斯。”我回头,一一指给夏洛克认识。“你来之前刚好他们去调查以前的一件陈年旧案了,不过看样子应该解决了才对。”正准备端着饼干直接过去,想了想顿住,把装满饼干的盘子递过去。“饼干?”
英国折耳喵只是眼睑微垂的瞄了一眼后,带着一股子嫌弃的拈了一块叼嘴里,然后再拈一块在手上。
“……”真是永远都不会诚实以对的死傲娇。( ̄︶ ̄)#
“饼干。”屁颠颠的将盘子放在史密斯的办公桌边缘,方便大家一面听泰勒说这次案件的经过,一面吃饼干。夏洛克跟在我的身后晃进来,和简隔着一个人的位置站在一起。
“这么说,这次是真的证据确凿了?”米勒问。
“对,好不容易才将重要证人带回来,这几天还不能松懈,一定要等到他安全的走进法庭后,我们才真的算完成了工作。”泰勒笑着说。
泰勒、肯和史密斯之前是在fbi的国际犯罪里负责墨西哥方面的贩毒集团。这个集团的首领是个家族企业,姓布莱克。
无论再如何恨得牙痒痒,对方都可以做到从各种突击检查中全身而退,这让大家从很久以前就觉得肯定有内鬼,却又在几次排查的过程中一无所获。
终于后来因为内鬼和他的妻子离婚,因为财产分割的问题让知道内情的妻子一怒之下把他告发了。
但他也在及短的时间内察觉到不对,收拾东西逃跑,一直了无音讯,直到最近才从线人口里听说似乎在墨西哥见过很像内鬼的人。
泰勒作为当初这件案子的负责人之一,第一时间就带着肯和史密斯前往,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将他抓住并带了回来。
布莱克家族绝对不希望这个人活着出现在两天后的法庭上,所以现在的每时每刻,他们都会想办法把他杀死在法院外。
泰勒这次回来和里斯本打个招呼,马上就要去跟另外一对保护证人的同僚交班。她在看向夏洛克的时候稍微楞了一下,“这位是?”
“哦。飞天的顾问。”里斯本对泰勒说。“你们走的这个月变化可真是翻天覆地、精彩万分。”她做了个‘你懂的’眼神,介绍到,“夏洛克·福尔摩斯。苏格兰场的首席犯罪顾问。”
夏洛克礼貌的冲泰勒他们点了点头,原本只是无意的看了我一眼后又回过来,微微疑惑后,然后冲泰勒他们伸出手。“你好。”
没错,我赞许点头。这才是正常的友好式初次见面交际方式。
“恕我冒昧。”泰勒回握后放手,在夏洛克分别和肯、史密斯握手后不太确定的说。“我想知道,麦洛夫·福尔摩斯,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