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心疼的望着床上的人儿:“别哭了,我不劝了,离婚也好,和他撕逼大战也好,我都无条件支持你,不要哭了,再哭下去,住院的时间又要无限延长。”
慕然愣了下,这才意识到,眼眶泛着湿意,泪水正滴滴的流下来。
她眨巴着眼睛,止住泪:“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
“大概两三天吧,可以坐轮椅。”
“哦。”
……
四天后。
在慕然强烈的要求下,她拆了手臂上的绷带。
原本细细白白的小手,简直惨不忍睹。
手腕手掌是结疤的痕迹,乍得一看,触目惊心。
“魏叔叔,我……我这个是什么!”慕然发现自己手腕一处,有一个深红色的痕迹,在凌乱铺满手臂的疤印中,格外醒目。
魏北恒面色微变:“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伤疤,勤抹药膏,很快就消了。”
慕然没再细想,“魏叔叔,推我去闫磊的病房吧。”
在魏北恒的坚持下,她一直在病床上躺了四天,吃喝拉撒都是护士或是楚楚代劳。
直到刚刚,医生已经确定她除了外伤之外,其他并没什么大碍。
魏北恒略显迟疑。
“不急于这一时吧……”
慕然细眉微蹙,隐约觉得奇怪:“魏叔叔,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这四天来,她也提过要去看闫磊,只是碍于身体不宜长时间下床,一直拖到现在。
魏北恒倾下身,宽厚的大掌摸了摸她的头:“叔叔带你过去。”
他将慕然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轮椅上。
推出病房后,长廊上竟然没有半点声音,连一个来往的护士都没看到。
在医院,这么寂静,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她扭着脖子,问:“魏叔叔,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魏北恒没回答这个问题。
闫磊的病房就在隔壁,魏北恒将慕然送进去:“半个小时后,我过来接你。”
房门阖上,慕然想到闫磊,便也没在意外面为什么不见人影了。
她按下轮椅的开关,自动前行,停在闫磊的病床前。
住院快一周了,可她却还没来见过闫磊。
每一次都是楚楚从中间替两人传话,两边跑。
这一见,慕然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叔叔不愿让她来见闫磊。
床上躺着的男人,包扎成了个木乃伊,双腿打着石膏,身上还插着一根根细管。
橘色的光线,打在他那张苍白的病容上,毫无血色,紧蹙的眉宇,似是在睡梦中,也备受着痛苦。
他的呼吸微弱,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