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过了好一会秦天成才有空回答他:“……没什么事”
戴明宝看不见画面,这让他更加忐忑,脑子里控制不住的正在脑补着不好的画面,更加剧了他内心的不安:“怎么会没事呢!”
他又继续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在哪?快回答我!”
见戴明宝态度变得强硬起来,秦天成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便随口敷衍:“我在云英街,就是有个老人神经病发作了,大家都在劝他,我这暂时不方便讲电话啦,一会在打电话给你!”说完,秦天成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他想,反正戴明宝现在在S市呢,说给他听也无妨,难不成戴明宝还能立即坐飞机过来么。
现在最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附身在应师叔身上的黄鼠狼,才能让应师叔恢复正常。
这黄鼠狼想要控制人绝对不会离受害人太远的,但畜生天性狡猾,藏匿的好的话,不轻易让人给发现,如果想要找出它的本体,还要经过一番仔仔细细的寻找,秦天成身形太大,如果稍有动作,都会引起那只黄鼠狼的注意,所以他把侦查这样的任务交给了小糯来完成。
小糯听命后,立即在这附近的高处巡逻起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它便会立即返回来通知秦天成。
现在差不多中午12点半了吧,家家户户都做了饭,那嗅觉灵敏的‘鼠兄’,闹腾了那么一阵,也饿了,其他人像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般,都已经计算好‘应师叔’什么时候发疯,会闹多久,什么时候又会消停下来。
就好比现在午饭时间,‘应师叔’终于不闹了,它说它要喝血,喝鸡血。
底下早有人给他备好了新鲜鸡血了,就见它面露垂涎,口水欲滴,摩拳擦掌的捧起一碗鸡血,咕嘟、咕嘟的猛灌下去,而后,回味无穷般舔了舔嘴唇,又接着捧起一碗来……
“呕…”秦天成偷偷的吐了几下舌头,一副被恶心到了的表情,也没感觉到一旁的应龙在暗暗地注视着自己,脸上偶尔还露出了些迷惑不解。
就在这时,小糯气喘吁吁地飞了回来,它嘴里大声叫嚷道:“找到了!它在房顶的烟囱上!”
秦天成面露喜色,但很快便被他压制下来了,防贼似得左右看了看,发现应龙在看着他,并且被自己发现以后,眼神很不自然的转过了一边,秦天成倒是没怎么想歪,只是当成对方恰巧看向自己这边,于是他偷偷的把身子向前倾去,凑到应龙耳边说:“我发现那只黄鼠狼在哪了,你帮我盯梢,我去逮着那只小畜生。”
应龙点了点头,见着秦天成偷偷摸摸的绕到房子的后面,看不见人时,才松了口气。
是不是这段时间禁欲久了,所以对男人也产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幻觉?
应龙一边这样想,一边忍不住开始考虑,要不要听老爷子的话,去和那些女的相个亲吗?
“呕呜呜……!!”干呕声。
刚刚还饮血饮得正享受无比的应叔,现在却大吐特吐,一些未咽下的血,被他吐得整个下巴和脖子都是,那些鲜红欲滴的血,顺着下巴滴落在上衣和裤子,染得灰白色的老人衣血迹斑斑,他整个人像从血河里爬出来一样,看起来好生骇人!
一定是秦天成把那只黄鼠狼给收拾了,应龙如此想到,也顾不上刚刚那些一闪而过的念头,赶紧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大伯,有条不紊的吩咐其他人备水备衣给应叔漱口洗澡加换洗衣裳。
等把事情都嘱咐稳妥后,大伯看起来无甚大碍,应龙才放下心来。
这儿的事告一段落,另一边的秦天成也很快拎着那只小畜生,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应龙见着,便吩咐手下找了个铁笼子,把这只‘鬼东西’给关了进去,不一会,好奇的群众纷纷赶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这只被拍晕过去的黄鼠狼。
“白色的黄鼠狼,不得了,成了精呀!”
“可不是吗!……咦?这黄鼠狼的屁股后面怎么插了根树枝?”
众人议论纷纷,秦天成听到后面那句,赶紧偷偷后退了好几步,讪笑了几声,不好意思,这活计是他干的。
刚刚那只公黄鼠狼还想故技重施,不过被秦天成早早识破,一个顺手就捞起一边高到矮屋上的小树叉,给了这畜生终生难忘的一下。
鉴于行为是自卫,但说起来也不好听,所以还是别让人知道了。
应叔身体还算硬朗,休息了一会,有了些力气,在得知就是这只小东西附自己的身,他倒是没有表示任何的不悦,只是觉得动物成了精,实属不易,叫其他人也别宰了这只黄鼠狼,留着他老人家当个宠物来养吧。
秦天成在一旁看得渍渍称奇,这糟老头子的涵养倒是好,要换做自己,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这一出闹剧,看热闹也看够了,估摸着回去后又有一笔可谈的资本,于是该干嘛的干嘛,该工作的也去干活了,应叔刚刚也带着新欢‘黄鼠狼’进了屋。
一时间,大院里就剩下应龙和秦天成这俩比较闲的人,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