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宁一听,整个身体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他头疼的按了按紧皱的眉头,随后一声不吭的继续往前走。
眼睁睁的看着梁少宁快速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肖潇无力的轻叹了一声,疲惫不堪的身子软软的瘫倒在柔
软的沙发上。
她瞪大双眼木讷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她真是倒霉倒到家了,大半夜无家可归不说,该死的还把脚给崴了,最重要的是她此刻面临的问题,她到底怎么去浴室?
天大地大洗澡最大,何况她一向有洁癖。
无声无息的静默了小半会。
最终,肖潇还是拖着狼狈的身子费力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她深深的望了一眼偌大空旷的公寓,暗自咬紧牙关她强撑着一步一步挪动着受伤的那只脚走向楼上的浴室。
每走一步,脚踝处传来的疼痛都让她的小脸染上一抹惨白。
不过,倔强如肖潇却死死的咬住柔嫩的唇
瓣不哼出声来,尽管她尖利的贝
齿已经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咬破了她的下嘴唇,但是她却仿若未觉,依旧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还没有到二楼,肖潇的脚都疼得快要麻木了,她全身就跟才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湿了个透彻。
她强压下心头涌上来的狂躁,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再次抬眸时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肖潇快速地伸出手扶住旁边的墙壁,她单脚起跳,尽量减少受伤的那只脚的运动量。
“蹬蹬蹬”清脆的脚步声响彻在静谧的房间里。
一鼓作气势如虎。
肖潇再次停下脚步时,她距离楼上只有几步之遥。
与此同时,她的整个人也差不多虚脱了。
眼看胜利在望。
肖潇默默的为自己打了打气,继续咬牙一步一步的单脚跳。
终于,还有五步、四步、三步、二步……
仅仅只剩下最后一步了,肖潇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来得及绽放,她虚软的腿脚一晃,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可避免的往后摔去。
层层的楼梯近在眼前。
慌乱之中,肖潇本能的伸出双手在空中挥舞,可惜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然而就在她认命地闭上双眼之际,她纤细的手腕竟然被一只宽厚的大掌出其不意的攥住,紧跟着重重地一拉,肖潇原本后坠的身子径直撞入了一副结实的胸膛。
脆弱的鼻梁无可厚非的撞得生疼,酸涩的感觉一下子涌上眼眶,肖潇小心翼翼的揉了揉红彤彤的鼻子,她抬眸的瞬间刚好迎上一双墨色如潭的瞳眸。
“你这女人,做事情都不用脑子吗?”梁少宁沉怒的俊脸落入肖潇的眼中,一时间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肖潇的小手轻轻地撑着他的胸膛,她慢慢的直起身子,试图与他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喂,你这人讲点道理好不好,要不是你直接将我丢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现在至于这么狼狈么?”肖潇横眉冷对,自动无视面前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寒气息。
刚刚沐浴完的梁少宁穿着一件黑色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的系着,还没有来得及擦干的头发有晶莹的水珠顺着额前的刘海滴落下来,此刻的他看起来格外的性
感迷
人。
肖潇的鼻端若有似无的萦绕着一股淡淡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梁少宁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让她的心跳微微乱了节拍,她的脸颊悄悄的染上红晕,整个人有点醺醺然的感觉。
“女人,看够了吗?”梁少宁的嘴角勾了勾,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盯着他不转眼的肖潇。
刹时,肖潇如梦初醒,不过她还是梗着脖子硬邦邦的吐出一句,“哼!你少自作多情,谁爱看你了,你分明就是老眼昏花。”
强词夺理,往往是女人的专利。
梁少宁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一抽,鬼使神差般他伸指重重的弹向肖潇的脑门。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还不敢承认?”梁少宁俊美无铸的脸庞在橘黄
色灯光的照射下越发的赏心悦目。
肖潇望着面前的男人,就连脑门上传来的轻微疼痛也无暇顾及,她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生怕被他听见自己无法控制的心跳声,于是她不动声色的伸手按住胸口。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有点结结巴巴,“喂,你说……谁……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