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走了进去,上前行礼:“臣女参见端王殿下,王妃娘娘!”
北宫静忙笑道:“咱们姐妹两个你行什么礼,对了,今儿让你过府是因为有个老熟人,想必不用姐姐多做介绍了吧?”
她笑得很温和,甚至站起来拉着北宫馥往前走。
北宫馥轻笑行礼:“馥儿见过六师伯。”
“哼,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六师伯吗?”马三鉴眯起眼睛,冷哼一声。
“不知馥儿如何得罪了六师伯了?”北宫馥假装一脸懵懂。
“还好意思问我?”马三鉴怒道,“我真是不明白,不苛那么好的年轻人,他到底什么地方配不上你,你非要让他受这么重的刑罚?”
北宫馥这才了然地道:“原来六师伯说的是这件事,国法刑罚如此,馥儿也莫可奈何。”
“你……”马三鉴被一句塞得说不话来,想了想,“可他毕竟是你师兄,你可以为她求情。”
北宫馥沉默半晌,忽然答非所问地道:“不知含烟姐姐最近可好?”
马三鉴愣了一下,随即闷闷地道:“好好地说她干嘛?”
“算算年纪,含烟姐姐也十八岁了,云英未嫁,若是忽然有个师兄师弟跑到大庭广众之下说他跟含烟姐姐私定了终身,让六师伯成全他跟含烟姐姐,不知六师伯作何反应?”
“放肆!”马三鉴大怒,“我杀了那小子!”
马含烟,是马三鉴的小女儿。
马三鉴是紫霞山上少数成亲生子的门徒之一,他生了五个儿子,却只得一个女儿,平日里宠爱至极,养成了她眼高过顶的性子,到了十八岁都没有嫁人。
如今北宫馥拿他的心头肉来做比喻,他哪里忍得下去,自然是气得暴跳如雷。
北宫馥看他的模样,依然十分镇定:“六师伯,馥儿不过随口比喻了一句,师伯就如此生气,若是真的发生了,恐怕不止打袁师兄两百板子了吧?”
马三鉴神色一凛,这才知道她是拿他的软肋打比方呢,平日在紫霞山可不见这丫头嘴这么利啊?
他说不过,只能气恨恨地继续道:“不苛有哪点配不上你,你非要拒绝?”
“紫霞山上的师兄师弟又有哪点配不上含烟姐姐,六师伯非要这么挑三拣四?”
“你……”马三鉴大怒,“北宫馥,你没大没小,以上犯上!”
“六师伯是想以大欺小吗?”
“哼,我今日是帮大师兄教训小辈!”
北宫馥没想到对方蛮不讲理到这个地步,也知道没什么好跟他继续谈下去的。
如果对方真的要跟她对打,她也可以奉陪。
不过马三鉴武艺高强,而且玄术也是十分厉害,而她武功虽然不弱,可玄术毕竟才学了不到一年,肯定根基不稳不是他的对手。
在想到对策之前,马三鉴的双掌已经飞快地打了过来,北宫馥刚想抵挡,却感觉一道劲风闪过,她的腰上一紧,只听“砰”一声,马三鉴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
“师父?”北宫馥惊讶地看着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人,一时间痴痴傻傻地看着他,忘了该作何反应。
“月恨水,你今日是打算包庇你这个孽徒到底吗?”马三鉴好容易站稳身形,气恨恨地看着月恨水。
月恨水搂着北宫馥腰肢并没有松开,只是淡笑:“六师兄,这话该我问你,你今日事打算包庇你那个毁我徒弟清誉的孽徒到底了吗?”
“月恨水,你不要欺人太甚!”
“六师兄,欺人太甚的是你!”
“好,不苛告诉我,你们师徒二人的关系不清不白我还不相信,今日看来,果真是如此!”
“六师兄,我终于明白不苛好好的年轻人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原来血口喷人和毁人清誉是你马三鉴的真传。”
“月恨水!”
“六师兄,我还愿意尊你一声师兄,是看在死去的师父面子上,若你再咄咄逼人,别怪我不客气!”
马三鉴大笑道:“好,既然师父说你是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玄术天才,那我今天就好好跟你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