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醉染发烧时,花萝歌刚好是气不过要去和他吵架。
结果一翻过他身子,才发现他的呼吸变得微弱起来,她一愣,然后急忙给他打水敷额头。
期间醉染微微睁了下眼,又疲倦地闭上了。
花萝歌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喉头一酸,哽咽道:“我说你的身体怎么比我还差,这妖镜不是你们魔界的宝物吗,就算你不是魔在这里也不用着这么虚弱罢!”
他没有睁眼,只是轻笑了声。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一身大煞,本身就不需畏妖镜里的浊气。”
花萝歌见他醒来,美眸一愣,连眼泪都忘掉了,她抹掉泪抽噎道:“你真娇贵。”
“……嗯,你睡罢,这个时辰该困了。”
花萝歌没吱声,抱膝坐在他身旁抽抽噎噎地说话。
直到醉染被她说到睡过去后,她才起身照着原先的记忆找到了那个山崖,把那些翠绿的仙草药都摘了回来。
她把一部分草药熬成苦汤汁,给昏昏沉沉的醉染灌了下去。
等到醉染喝也喝完了,手臂敷也敷过草药了,花萝歌才像是如临大赦地松了口气,枕在他身上叼着杂草一个人喋喋不休。
从她小时候讲到了长大后,从有花艳罄讲到了她做了一个长达五十年的梦……
尽管醉染根本没应她一声。
最后,花萝歌扭头瞅了他面色好转的脸,道:“醉染你不要死啊,不然就剩我一个人了。”
他这时候才抬起了手臂拍了拍她,算是回应。
花萝歌微微咧嘴笑了,安心地枕回他身上一遍遍地念着佛经,后半夜过去了,她望着洒落下来的晨光,困倦地闭上美眸,手上还紧紧抱着他。
等到醉染忍着头痛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巴在他身上睡得像只无尾熊的花萝歌。
他微愣,然后缓缓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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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萝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西下。
醉染并没有在身边,冰凉的大石头旁还留着她昨夜帮他敷的草药。
她愣了一愣,刚想抬脚去找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当她爬上昨夜摘草药的荒山时,果不其然看到他背对着她坐在崖上,微风吹佛过,黄昏妖美的彩霞照耀在他身上,他一身修美华衣早已染上了斑斑血迹。
听到她的喘气声。
他偏过头,妖美的俊颜上噙了抹散漫的笑:“你怎么找来了?”
她的美眸一热,强压下莫名的酸涩,望着他闲适的样子她有些懊恼,就像是他不在意的她偏偏要在意一般,处于劣势的处境。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有,以前在西极那人身上也有过。
而今,是在这人身上……
不喜欢,委实是不喜欢,太过不痛快了。
她这般想。
他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挑眉,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戏谑,无奈地重复道:“你来找我?”
听到这话后,她的委屈突然就爆发了。
擦掉美眸里的雾气,她强忍着哽咽大声道:“你怎么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