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侍女们也跟着她恹恹了,连做膳食的时候都忘了放盐,吃得花萝歌哽咽不已,就差没有拍桌问她们是当她是尼姑吗!
几个魔界侍女想了想,用一种痛心的口吻道:尼姑不会吃肉。
她们完全就是看她平日里吃太多肉了对身体不好,结果她竟然没把她们的好意当一回事,被指责的花萝歌无语凝噎。
枣砂娆来的时候,醉染素来干净的寝殿里衬这样的现状——
花萝歌懒懒地倚在太师椅上,周边都是吃完的吃食盘子不然就是瓜子果皮,她还在为一本被无意中撕破的公务直无力地哽咽。
几个魔界侍女昨日为了表达痛心共喝了好几盏烈酒,从而今日一个个倒在地上睡得像只死猪。
显然都没听到花萝歌扯着嗓子在嚎。
嘴角抽了抽,枣砂娆嫌恶地绕过睡死的魔界侍女,径自走到花萝歌面前道。
“我娘亲让你过去喝茶。”
花萝歌的脑袋还是茫然的,见到他后立马抽抽噎噎地抓住他的手:“快,冦沙你救我一命,我把醉染的公务撕了啊……”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睡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早知道我不跟着她们喝酒了。”
枣砂娆面无表情地抽出手,不紧不慢地擦干净后才挑眉问:“你叫谁?”
“当然是你啊,冦……”
她的美眸一定,抱着撕碎的公务虎躯一震,“枣砂娆,你怎么来了。”
“我娘亲让你去喝茶。”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眯了眼,脸上一副不悦。
花萝歌摇了摇头,痛心地抚摩着被撕碎的公务,哽咽道:“不,我暂时还不想用我生命中最后一顿茶。”
枣砂娆的脸当时就黑了:“我娘亲从不叫人喝茶,你以为你是谁?”
她抱着公务头也没抬,嘴上不满道:“不,枣砂娆你真的不懂我的痛心,没准那是我短命的一生中最后一顿茶了。”
枣砂娆沉默了一会,抬起修长的手夺过她手里撕裂的公务,勉强看了一眼那是一份什么公务后,他面无表情道。
“这份公务已经是批过的了,还送给了各个魔界大臣,不过是放在这里备份的罢了。”
“你真是不懂我的痛……你不早说!”
花萝歌立马坐直了身体。
还没等枣砂娆瞪她,她已经更快地说出口了:“那我们去喝茶罢。”
他一愣,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眯了眯,唇角浅浅地勾起了:“你请我去的?可是娘亲说了只让你去,如果你拉着我去的话……”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花萝歌深刻怀疑他后半句话是这样的:“如果你拉我去的话,娘亲也不会好意思赶我出去的。”
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安慰他道:“你真可怜。”
“……我不是说过你还不如不安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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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梨美殿的寝殿里,她看到枣砂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后,抬起美眸对花萝歌道:“坐下。”
花萝歌立刻就坐下了。
见枣砂娆还望着梨美殿没有动作,她伸手就把他拽着一起坐下了。
见状,梨美殿抚摩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住,然后眯了眯美眸道:“今日想学画吗?”
前些天她就已经教了她很多东西,花萝歌刚想说太累了,案几下枣砂娆就狠狠踩了她一脚,似乎是有意的又似乎是无意的。
花萝歌强忍着到喉头的痛吟,瞥了枣砂娆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神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