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一出。
几个魔界侍女足足震惊了好一会,没等花萝歌回过神她们就做鸟兽散状。
“……”
吞下嘴里的鱼肉,她想了想,慢吞吞道,“其实我觉得我多吃几块肉也没啥,以前那会饥荒也就罢了……现在我们情况好了嘛。”
后面的话她越说越小声,然后消了声。
醉染靠在殿门边,似笑非笑地抱起双臂,挑眉道。
“是这样么,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算是暴饮暴食了,前些日子不是还撑到胃痛,结果被魔界御医唏嘘了半天吗?”
“……好的,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把最后一块香嫩的鱼肉吞下,花萝歌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然后扭头叫了一个魔界侍女的名字,“把这锅子拿走罢。”免得碍了醉染的眼。
醉染面无表情:“你真的明白怎么做了吗,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你有权利不把最后四块肉都吃了。”
对此,花萝歌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她很是不满道:“我不是还留了一锅汤么,汤才是最营养的,不然你再不满意,我就把汤都喝了啊……”
说到这里,她又抱回了魔界侍女手里的小锅。
还没等她喝下去,就已经半路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给拦截住了。
醉染黑着脸道:“端走,倒掉。”
他这话显然是对魔界侍女说的,几个魔界侍女对看一眼,哭笑不得地端着小锅走了。
花萝歌仇恨地瞪着他。
醉染面色不改地带着站在殿外的魔界之人交代公务的后续。
期间,那个魔界之人几次忍不住去看满脸气势汹汹的花萝歌,又瞥了一眼淡定跟他讲话的醉染长老,忍不住唏嘘了声。
这些年来,外界都说醉染长老清心寡欲,在外头对各种美人拒绝地干脆利落,完全就是因为家里有个妻管严。
现在看来,两人似乎是处在互相压制对方的局势。
也挺有传闻中的那么一回事呀……
“发什么呆呢!”
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那魔界之人回过神来,就见醉染长老不耐烦地敲着桌子,他忙压抑下心里的兴奋,调整好心情谈回公务。
流言永远是传播得最迅速的。
不过两日后,整个魔界都在感概——
啊,原来他们的醉染长老在外面威风凛凛,在家里也不过是只熊,果然是哪里有母老虎,哪里就有压制与反压制啊。
于是,当花萝歌听到魔界的闲言碎语笑谈醉染殿里有个母老虎,而那个母老虎就是她时,满腹委屈地在浴池里洗干净脚,然后回了殿里。
醉染那时候正披着件外袍,懒洋洋地倚在床头翻看着本公务,见她脚上*的就上了床,顿时黑了脸:“坐在那里别动。”
花萝歌登时就想起了有关于她是个母老虎这件伤感的事。
果然,群众的眼睛都是瞎的!
醉染显然没有发现她在想什么,他把公务扔在床榻边后,就拿起块温软的布把她脚上的水擦干,花萝歌哀戚戚地叹了口气,扭头道。
“商秦罂家那位长老待她好温柔。”
见她美眸里满是艳羡。
醉染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继续擦脚:“你也学商秦罂一门妩媚机智给我看一看。”
花萝歌顿时踹了他一脚,这些年来醉染早已被她气的没了脾气,他平静地拉下踹在俊颜上的小脚,然后把布扔给了花萝歌:“自己擦。”
她吸了吸鼻子,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