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歌知道她说的是颜月,倒也没回答,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
“你走了,我们这辈子就玩完了。”
“你一定不知道罢,因为你从没等过我,而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感受着……等待的感觉呐。”
“那一刻你没出现,就真的不用再出现了。”
……
微微抿紧殷红的嘴角,花萝歌压下喉结的酸涩,低声道:“也不算喜欢罢,就是挺在意的。”
鹿六六显然以为她说的是颜月,不满意地瞪她一眼。
她打了个酒嗝道:“好歹都成婚了还不算喜欢,现在这些人啊总是没感情就随随便便一起过,简直是太不道德了。”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真情。”
花萝歌撇嘴,说完后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想了想,才记起很久以前冦沙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两人就这样捧着酒壶开始伤怀。
途中花萝歌去如了个厕,就再也没回来,剩下她一个人在客栈里喝得抽抽噎噎,直到一双手臂扶起她。
鹿六六眯着醉眼瞧了半天,觉得抓她手的人那衣服怪眼熟的,好像就是从她和花萝歌进客栈时就坐在她们前面的人。
她愣了一愣往上再瞧,就看到了一张更眼熟的脸。
鹿六六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她一拍脑门恍然道:“师弟,我们明日就行大婚罢。”
秦施托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听闻这句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呵呵,不了。”
打了个酒嗝,她一手抱着怀里的酒壶,脑袋打起了结:“为什么?”
“师姐刚才说的话我听见了。”
果然,师弟你这个贱人刚才就一直偷听我们说话罢。
“这样啊……”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脸,鹿六六眯着醉眼,语气里难掩失落,“不然师弟你把我刚才说的话忘了。”
“不。”
鹿六六心口一疼,美眸有些发红了:“师弟。”
他微微抿紧殷红的薄唇,下颔紧绷,沉声道:“这是记性的问题,忘不掉就忘不掉,师姐太强人所难了。”
“……师弟你真难养啊。”
另一头,花萝歌如厕完了之后没走几步就倒了,一双手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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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萝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西下。
她扶了扶酸痛的腰部,又眯着美眸打量了下眼前的上等厢房。
果然,陌生的地方。
移开视线,花萝歌捡起地上的衣服时又瞥到了床榻上的人,不由得一阵头疼,事实上,她和醉染在一起过那么久,但却从来没有过这一层关系。
虽然细节不太清楚。
但显然昨晚酒后乱性的人是她和醉染了……
就在她哆着手穿好衣服的时候,没等她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醉染凉飕飕的声音。
“去哪?”
花萝歌一僵,转过美眸看向榻上的醉染,老实道:“昨晚都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