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女自己却是看得很开。
因为她总算是懂了他往常总说的他们不可能真的在一起。
那话,其实是应该当真的。
因为她恍然发觉她从来没发现过的事。
她喜欢醉染吗。
——大概。
她喜欢凰惹?
——不。
——那或者,从来只是一体的羁绊带来的错觉,那似乎,是她无法否认的事实。
……
他一脸薄怒,反问道:“我每次下界哪次不是你要我给你买好看的衣裳和零嘴,不然你当我很闲放你在这西极无拘无束地到处走?”
在他说那句话的时候。
她有一刻的愣神,最先想的是这些好处日后该会被他的妻子所得罢。
他们是没有资格拥有情爱那些东西。
但那不是全然。
也许有一天,他的身边就会有那样一个存在。
她隐约有点不舒服,那是一种莫名的感觉让她不安而陌生。
最后压下心烦意乱。
她故作思虑了一下,道:“你要是娶妻了定然没有宽裕的时间管我了,虽然我不大喜欢你天天骂我,但是要是没有你我一定在这西极呆烦了。”
其实,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没有醉染的西极,也没有想过一个空荡荡只留下她一人的佛瓶,她清楚地知道,要是哪一天他真的不在了。
这里就不是她的家了。
如凰惹曾经对她说,她的有生之年,可以离开他,但却不能离开这个人。
他没撒谎。
大殿里静了一会,她的耳畔传来了那个妖美男子的轻笑声,隐约泛着懒洋洋的愉悦味道:“是么。”
他这样回答她。
她的心情突然明朗了起来,非常奇怪的感觉。
……
天色有些晚了,清风吹拂起她手里的诗经。
恰好有年纪轻的西极侍女端着膳食路过,隐约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她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树根上的少女。
手里的吃食约莫被风吹凉了。
那个西极侍女离开前,依稀听到那人对着远方幽幽道了一句话。
她说。
“我想你啊,醉染。”
那是一个极为熟悉的名讳。
她曾听老西极侍女们提起过很多年前的事,与佛尊凰惹大弟子本兮迦身份媲美的人,无人知道他来自哪,现在的西极为什么没有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