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向前一滚,咕噜噜滚到了地上,与此同时外面那狙击手也连续开了几枪,幸好李易滚的快,这几枪全打在了床上,否则李易仍然难逃一死。
李易滚到地上,立刻向前一扑,躲到了浴室门旁,黎心雨听到声音,把浴室的门半推开,探出头来道:“你不好好睡觉,瞎折……”
没等她说完,李易窜起来,扑在黎心雨身上,两人一起跌进了浴室,后面的子弹也打了过来,把浴室的玻璃门打穿了几个洞。
这房间里格局十分简单,除了床底下和浴室里,根本没有地方可躲。
李易把赤祼的黎心雨推到一边,侧着身用衣挂把门勾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蒋锐三人也都知道不妙,文兰道:“狙击手?”
李易点点头,摸摸自己脑袋,一个劲的后怕,如果刚才早些入睡,这时就死了,如果刚才睡的晚,这时也死了,偏就在要睡着的一刹那,手机掉下来,自己本能的一翻身,这才躲开了子弹,人生怎么这么多巧合,生死之间的界线怎么就这么近?
李易把刚才的情况一说,三女也都替他后怕,这时浴室外面就是死亡禁区,出去就是死,像这种狙击手都十分有耐性,一次打不中,肯定不会放过你。
蒋锐道:“来就是杀莫守东的那个杀手了。他肯定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到你在找他,所以赶来杀你灭口。
今天咱们跟着拉尔夫这么长时间,这个杀手都没下手,估计他是才知道咱们的情况的。
或许是丰逢源无意中说走了嘴,又或许是叶飞帮你查问这件事,叫他知道了。”
李易苦着脸道:“关键是我现在不想查他了,这大哥要是能知道我的想法该多好,他可快走吧。”
蒋锐道:“他就算知道你的想法也没用,这种人当然要杀人灭口,全世界的势力组织都在找他。他哪能放心。我拉尔夫这次也悬。”
四人躲在浴室里暂时没有危险,李易这时才发现三女玉体曼妙,完全的暴露在自己面前,不禁脸上发烧,胯下高举。呼吸喘促。两眼发红。
蒋锐她们忙扯下浴巾围住身子,可是浴巾不够大,浴衣又在外面挂着,这浴巾围了胸就围不了腰。围了腰就围不了胸,反正得露一面。
三人不约而同的围住了胸,下面腿一夹,就叫你只能想象,却不到。
李易笑道:“老夫老妻的了。这又何必,坦诚相见嘛。”
三人一齐摇头道:“不!”
总守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现在的情况就是人家盯死了你,除非你弄死他,否则就得在浴室里这么呆下去。
李易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想报警都没办法,手机掉在床上了,座机在外面。而三女更是身无寸缕。
李易想把浴室的门打开,用东西砸对面的墙。因为姜小强就住在隔壁,他听到声音或许能帮的上忙。
可是姜小强也同样处在危险中,如果叫外面的杀手知道姜小强跟自己做一路,那一样会杀姜小强灭口,说不定这个时候姜小强已经出事了。
浴室里虽然春风无限。但是李易却急的出了一头的汗,总不能就这么下去吧,再说这种狙击手有如附骨之蛆,他只要盯上你。你就算完,因为人家在暗。你在明,人家总有出手的机会,只要占据一个制高点,你不管怎么躲,都逃不出人家的手心。
李易以前跟林兰他们接触的时候,体会过这种被人狙击的痛苦,这玩意太他妈折磨人,叫你能动又不敢动,还不如跟几个高手面对面的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四人一起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为今之计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有想办法出去把那个杀手做掉,可问题是出不去啊。
正在发愁时,忽然有人敲门,只听门外姜小强的声音道:“李哥,李哥,睡了?有人来找你。”
李易心里一喜,知道姜小强没事。浴室的门离房间的门很近,李易忙道:“小强,你没事吧?你现在听我说,别站在门前,躲开一些,宾馆外面有狙击手。”
姜小强一愣,忙矮身躲在一旁,他跟他认识很久了,李易很少跟他开这种玩笑,就知道事情肯定有异。
姜小强道:“李哥,现在怎么办,用不用报警?”
李易道:“你现在就报警,另外别出现在狙击手的视野之下,我们几个都躲在浴室里,暂时出不来。你可千万别开门。”
姜小强忙拿出电话报警,平州20接到姜小强的电话,第一时间还以为有人在开玩笑,估计是动作片多了,哪来的什么狙击手,但是随即想到这两天莫守东的大案子,警方决定派车过来。
姜小强报过警,道:“李哥,基金会的富美玉子小姐过来找你,正巧叫我在走廊里遇到了,这才带她过来,现在怎么办?”
李易都要把这个岛国女人给忘了,富美玉子是基金会选出来的联络人之一,不过当时在新加坡,因为被人“挟持”,后来便跟富美玉子失去了联系,没想到她居然能找到这里来,可能是一直在打听自己的下落,最近又听到了自己出现在演唱会上的消息,这才找过来的。
李易道:“现在危险,你先带着她躲开,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李易刚说完,忽听屋里窗户轻轻一响,心里不由得一凛,暗道:“难道是那个杀手过来了?”
这杀手先前的资料显示,他能徒手从高楼上滑下来,那徒手爬楼应该也不成问题。
刚想到这,只听嚓的一声轻响,显然是窗户被人推开了,随即李易便听到浴室外面的屋里,传来极轻极快的脚步声。
正是那杀手从窗户上落到地上,然后迅速的向浴室窜过来的声音。这人的脚步轻飘,动作软柔流畅。不愧是职业杀手。
李易刚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到了浴室门口,摆腿对着浴室的玻璃门就是一脚,他脚尖上似乎戴着金属的底托,玻璃门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