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只老虎则正围着黄兰打转,似乎想扑过去伤人,却又不敢。
李易知道黄兰一定是想办法提前醒了。但是功力受损,没法完全操纵野兽,目前的状态只是静守合一以自保。
李易一进来,两只老虎立刻转移了目标,扑向了李易。
李易右脚一挑。把修罗挑在半空,修罗也真争气,立刻低吼一声。
那两只老虎这才看清,原来是动物界的活爹到了。吓的它俩嗷了一声,硬是从半空中生生摔下来。着地一滚,闪到一旁,却前爪踞地,不住的向修罗嘶吼,看样子怕虽怕,却还想立棍。
李易径直走过去,两只老虎看这个双腿行走的家伙瘦弱无力,身上又没有毛,立刻转移目标,扑了上来。
李易在有光亮的时候,对付两只老虎,那是十分容易的事,当下双手向前一探,身子左扭右折,嚓的一声,扭断了左面那只老虎的耳朵,紧跟着又矮身向前,从虎肚子底下冲了过去,反手一抓,把右面那只老虎的尾巴扯住了,另一只手上去就是一记手刀,嚓的一声,把虎尾硬是切了下来。
这一下可好,两只老虎,两只老虎,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愣的怕横的,两只老虎疼痛难忍,凶性登敛,垂着头,灰溜溜的自动缩回了笼子里。
李易把黄兰抱起来,黄兰一看主教到了,立刻松了精神,晕了过去。
李易探她鼻息没有什么问题,用五犀蛊珠在她鼻子下面一晃,黄兰悠悠转醒。
李易道:“你没事吧?”
黄兰道:“还好我留了一手,我会龟息法,所以提前醒了,不过内息散乱,没法内气外放,只能用定心针的法门呼吸吐纳,让野兽不敢靠近,要不然早就给虎吃了。”
李易把黄兰放下来,道:“霍扎尼普给所有的动物都下了蛊,现在蛊发了,动物们正在外面伤人,你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对了,我身上有一块扎亚树的木块,这个你是知道的,但是我不会用,你看看能想到些办法不?”
黄兰把木块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点头道:“这类木头我见过,我们苗族山里也有,不过气味有些不大相同,但是我想用法应该是一样的。”
黄兰捏住木块,时紧时松的捏了两三下,随即用木块对着两只老虎一晃,隔了能有两三米远,可是两只老虎却立刻变的呆滞起来,黄兰的手向左,老虎就向左,黄兰的手向右,老虎便向右。
黄兰道:“这种木块里有一些气味,能镇静安眠,不过对人和猩猩好像不大管用。具体的我还得回去再研究研究。咱们快出去救人吧。”
李易提着黄兰带着修罗跑回大厅,这时外面警察已经都到了,不过都在外面秩序,暂时还没有人敢进来。
大厅里还有大概二百多人被散开的野兽围在当中,其中有相当一部是跟大人走散的孩子,大教会的人挡在这些外围,可是看那些野兽的动态,估计又要有一轮新的进攻。
黄兰迅速的启动了木块,沿着外围走了一圈,所到之处,动物们便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一样,乖乖的跟在了黄兰的身后。
黄兰走了两三圈,除了几只蜥蜴、猴子和鹰。所有的动物都跟在了黄兰的身后,被黄兰引到了铁笼里。
威尔早就吓的没脉了,一看局面控制不住,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可是没想到事出奇变。最后居然是这么个结局。
威尔赶紧指挥马戏团里的驯兽师给动物们上锁、装箱、进笼。
动物危机一解除。观众们立刻哇的一声向外冲去,李易怕有孝子被踩踏,忙叫手下人注意保护孩子。
这一天晚上海州可真是热闹,昌图大礼堂外面人山人海。警车,救护车,消防车排了三大排,甚至海州驻军第三十八独立团的一个小队都到了。
而海州的新闻媒体的这帮人更是都要疯了似的,像饿狼遇到了鲜肉。所有外场记者大半夜的就被主编和社长台长从被窝里叫了起来,有的连袜子都没穿,就跑来出外场,记者们进行了一晚上的疯狂采访。
李易不想参与这些事,当下带着手下人悄悄的从后院离开。可是却接到了宫兰的千里传音。
原来宫兰负责看守霍扎尼普,怕霍扎尼普捣鬼,便用五音法中的金音定身法镇住了霍扎尼普,哪知霍扎尼普刚才却突然面色青灰,很快便死了。
李易带人赶了过去。见霍扎尼普虽然脸上还有妆,却仍能看出来脸色有如一片死灰。显然早死多时。
李易仔细一看,霍扎尼普的脖子上有几个细细的血点,不知是什么意思。
黄兰一拍脑门,道:“我知道了。这是身命蛊虫。我们族里凡是会下蛊的,都有身命蛊,也就是下在自己身上的蛊,跟主人体命合一。
我看霍扎尼普用来监视咱们那些小蚊虫就是他的身命蛊。如果他意念上想死。这些小虫就会主动的来叮咬他,最后人虫同亡。死的毫无痛苦。”
李易摇了摇头,叫人把霍扎尼普的尸体偷偷放回大礼堂,如果被人发现,也只会当他是被毒蛇咬死的。
有人把李易的手机找了回来交给李易,李易看事情已经稳定下来,便带着人回了家。而大礼堂这边则一直持续到天亮,现场才算是处理完毕。
林子珊是第二天醒的,醒来以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自己上完厕所刚出来就失去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