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位小姐相互对视一会儿,眼里的得意于瞬间迸发。
“您言重了,我们原本打算再让那个小蹄子长长记性,可惜藤堂小姐她……”
恰到好处的停顿能诱发别人的好奇心,这是她们长期摸索出的真谛。
有栖川润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美酒,紧阖的眼睑下充斥着不耐。
这是在挑拨自己和藤堂静的关系?
诚然,与藤堂静迥异的性格注定两人的关系仅能止步于点头之交。可是,就这样被有心人离间还是稍微有点不爽呢。
有栖川润不答话,一时之间气氛陷入凝滞。
三人惴惴不安地揉着手帕,为自己的冒进后悔不已。
懒得再看她们邀功的嘴脸,有栖川润放下手里的杯子开口道:
“虽然这是你们英德内部的事轮不到我来插手,但是,我最讨厌别人把我枪使。是我踹你们下去洗洗脑,还是你们自己跳下去?”
微抬下颚示意泳池方向,对那三人瑟瑟发抖的身躯视而不见。
察觉讨饶无望,那三人横了横心。
“我……我们自己下去,不劳您动手。”
“扑通。”
泳池内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有栖川的裙角,身后忽地传来一阵喧嚣。
有栖川转头循声望去。
灯火通明的大厅内,磨光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人们惊愕的脸庞。
道明寺司与牧野杉菜还维持着倒地的姿势,嘴唇精准地贴合在一起。
哎呀,看来她错过了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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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的时候是晚上的八点整。
相较前半段无聊的交际,后半段真可谓是高|潮迭起。
慷慨的藤堂家大小姐甚至牺牲自我,为明日的报纸头版做出贡献。
放弃继承家业,赴法留学?
呵,真是符合她作风的决定。
脑袋有些昏沉,大约是在宴会上多喝了几杯香槟的缘故。
有栖川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自从联系家里要求派车来接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四月上旬,乍暖还寒,夜晚更是不消多说地寒冷。
若是车子再不来,她明天就能直接向迹部景吾告假了。
正百无聊赖地思忖着,一部银灰色的保时捷停在她面前。
摇下茶色的车窗,里面的人探出头。
“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送您一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