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看着心烦,没好气地说道:“坐吧,别是故意来找我的晦气。明知道你在坐小月子呢,又何必这样过来,再在安王府出了事情。你想让外头怎样说安王府,怎样说我。是觉得我日子过得太好了?”
薛婉不去应话,找了位置坐下。
方才觉得头晕的情况好了一些。
“安王爷,怎么说?”
“六姐姐,我们从前的情分难道是假得不成。说句心里话,那一个人还比不上六姐姐呢,可我如今嫁给了他。纵使在不满意,情况也是定下来了。我若能如何?姐姐嫁给安王爷,也是能体谅我的情况吧。”
薛婉神情微松。
其实二人相比,她的确好上薛瑶许多。
单单一个要叫薛宁为嫂子,同她做了姐妹不够,竟是还要成了妯娌,就是不能让薛婉忍受地一点。
“我原本是在养病的,婆母突然上门,指着我破口大骂,说我故意害了她的儿子。妹妹觉得冤死了,哪里是我的主意,若不是他的儿子被关进去,哪里会想了法子出来。只是没想到……那位好大哥,竟是这么的滴水不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暗地里给了他通风报信,才……”
薛瑶三言两语又把话引到了顾文柏那里。
即是顾文柏那里。
薛婉难免不会想到薛宁那里,一时又觉得她可恨,对她用上的计都被无声无息地给化解了。到头来,竟是白做工。
反而自己这边牺牲大了。
薛婉眉头紧蹙,满脸的不痛快。
薛瑶也不说话。
当然她方才说话的力气,也是差不多没了。许是流血过后,整个人冰凉凉地,心头也是一阵凉意。
眼前的人影也似乎能看成两、三个。
薛瑶知道自己大概是不太好了,只那手去摸,触到茶壶,发现是温热的,也就倒了茶杯,火急火燎地饮下一大杯。
温热到了心间直至腹内,眼前方才又清晰一些。
“今日皇帝也是去了,安王爷不太高兴。”薛婉点到即止。
薛瑶心中恼悔。
暗怪安王爷找了皇帝过来,事情达到上听,若是成了不说,可却是个诬赖。还是这样的自家兄弟。
想起那一次分家的时候,皇帝上门为顾文柏那一房撑腰。
薛瑶只觉得,说不定那皇帝就是站在顾文柏那边的。
这样明晃晃地要去诬陷皇帝的人,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薛瑶紧握着手,指甲深入皮肉内竟是不觉。
“那我该怎么办……”薛瑶微垂下头:“难道……真是要做了寡妇不成,就像四房她们一样。“
薛婉心下一动。
薛瑶依然低着头。
“罢了,谁叫你是我妹妹呢。若是换个其他人过来,我根本不去理会。既然你来了,我总是要豁了脸皮为你求上一求。只是……王爷那边正生气,我也不能直接过去。不然若是把我也恼上了,才真正的进入困境。”
薛瑶抬头,仔细听着。
“你不是常说你那公爹疼着的是你婆母所出的儿子嘛。你回去,婉转一些,只把事情往他们那里退去。到时候哭上一哭,直接让你婆母去求你那公爹吧。”
薛瑶心中气恼。
明知道薛婉这样讲,不过是不愿意明着拒绝,但话里的意思也是让她自己想了法子。顾家事情,顾家人自行解决的意味很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