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下它。”尘幻兮想了一会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颗圆溜溜亮晶晶的紫色药丸,掐着梁灼的腮帮,捏开她的嘴巴,把药丸放在里面,接着又把梁灼的下巴往上一抬,咕噜一声让梁灼吞咽了下去,方才松开手冷笑道,“这个是我们金铃族秘制的灵药,只有入室弟子才有,吃了以后伤口会自动痊愈,并且灵力还会猛增三倍,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大师姐!”榆画大惊失色地看着梁灼,回过头对着尘幻兮颤声道,“阿丑她灵力尚浅,又非我族类,骤然吃下这灵药只怕是……只怕是命难保全啊……”
“你……”梁灼惊恐地看着尘幻兮,俯下身伸出食指拼命地往嗓子里抠。
“蠢物,那灵药你以为是市井上的普通药丸么,人只要吞了下去,立时便已吸收得丝毫不剩,你抠破嗓子也没用!”
“你好恶毒!”梁灼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向脸色淡漠的尘幻兮。
“是你逼我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尘幻兮一把推开旁边意图劝说她的榆画,走上前弯下腰来,蹲在梁灼身前,一把掐住梁灼的喉咙,对着梁灼的眼睛冷声道,“放心,我不会取你贱命,你吃下这颗灵药只要一年内不运动体内灵气自然不会死,不过你要是敢在大祭司面前乱说话,这颗灵药就是你做贼的物证,榆画就是人证……”
“一年?”梁灼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
“对”尘幻兮说着松开已经脸色发白快要窒息的梁灼,缓缓站起身来,眼睛看着别处,幽幽道,“不过也不用一年了……”
“为什么?你骗我的?”梁灼抢白道。
“呵,我为什么骗你,师父早已经说过,若是明年你在花开节上庚生子落选,就将你逐出灵界。”
“不可能,不可能。”梁灼实在不敢相信,拼命地摇头。
尘幻兮笑了,接着道,“怎么不可能,不信你问榆画。”
“不可能,你骗我的。榆画你告诉我是她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梁灼十分惶恐地看向榆画,希望可以从她嘴里听到不同的回答。
“这……”榆画咬着唇,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说,你说话啊榆画,是不是她骗我的?”梁灼看着榆画不答话,心里更是伤心,大声向榆画喊道。
“是……是……是真的。”榆画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
“不可能不可能。”梁灼心中一痛,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哈哈,你就醒醒吧,你以为你天天嚣张跋扈胡作非为的行径师父全不知道吗?你剑术展示大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丢尽了师父的脸面,今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存心令师父难堪,你以为师父很舍不得你很喜欢你吗?真是可笑!”
尘幻兮冷笑了一声,抡起手又在梁灼刚刚复原的脸上扇了一个手指印,恶狠狠道,“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吗?告诉你,整个灵界上下的人都讨厌你看不起你,你以为榆画心疼你是喜欢你吗?她不过是可怜同情你罢了,可是你呢,却偏偏自以为是,顶着一张吓死人的丑八怪脸在灵界搅得鸡飞狗跳,令灵界的弟子们个个脸上蒙羞,出门被人耻笑,你以为你这样还能叫人喜欢你不成……”
尘幻兮拍了拍手扭过身仰起头冷冷一笑,慢悠悠道,“呵呵,师父也早知你是废物一个,以你的能力,师父难道不知你明年花开节必输无疑。师父之所以肯忍你到花开节,不过是顾忌灵界的面子而已。”
“这……”
“狗始终是狗,披金戴银也是狗,披麻戴孝也是狗,做狗就要给我安分些!”
……
梁灼不再说话,那灵药确实管用,刚才惨不忍睹的脸上,现在只留下刚才那一巴掌的红印子。
除了来自四肢百骸的疼痛,身上已经没有什么明显伤痕了,也自然不会被人发现。
梁灼瘫坐在那,两眼发呆看着风清台上升起的那一弯浅蓝色的月亮,眼睛干涩,却是哭不出半点眼泪。
“哼,死狗!”尘幻兮看她一动不动了,觉得没什么趣味,抬脚朝她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下,方才转眸看了下发愣着的榆画,冷声道,“我们走!”
“嗯。”榆画轻叹了一声,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跟着尘幻兮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