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否则怎么会放弃这种能接近我的机会?
不过随即,他又不气馁地抬起头,直视着舒心,坚持道:
“下午我就要走了,而且昨天从你家窗口跳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扯动了伤口。”
那仿佛承载了满天星光的眼眸里,盈满了哀求,看得舒心一时间心一软,差点就答应了。
不过舒心随即又硬了心肠拒绝。
牧无忧漂亮的星眸里,满满的都是失落和沮丧,可他随即又霸道地道:“如果你不喂我,我就不回京了!搬到你家隔壁去住。
对了,你答应给我绣的荷包,还没送给我的。
我当初是怎么说的来着?坐到你家等你绣好。”
舒心听得直抽嘴角,这个家伙,还以为他会继续用苦肉计呢,结果换成了霸王腔。
可是,舒心还真怕这位大少爷说到做到。
想着今天是最后了一天,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舒心这么想着,就下意识的表现在了脸上而未察觉。
可是牧无忧看到她的笑容,便知道舒心这是在为今天是最后一天而高兴着呢。
牧无忧不由沉下脸,道:“是想到今天是最后一天给我送汤而高兴吗?”
舒心嘴巴一撇赶紧解释,道:“哪里呀,是我想着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替你高兴着呢。”
舒心佩服自己当着人家的面,都可以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的本事。
牧无忧又盯着舒心看了一阵后,才没有与她计较。
但舒心发现牧无忧今天好像真的有什么心事。
舒心一直遵从没事八卦一下的原则。
所以在一边给牧无忧喂汤的时候,一边好似随意的问道:“不知道牧公子今日,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牧无忧在听到舒心的话后,并没有马上回答她。
一阵子过后,舒心都以为牧无忧不会回答自己了。
可偏在这时,牧无忧才不急不慢地回答道:“是家里来信,说是祖母病了。”
舒心不清楚牧无忧家里的情况,但从牧无忧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与这个祖母的关系应该一般。
可是牧无忧在村里怎么说也呆了一段日子了,回家总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吧。
舒心便宽慰牧无忧,道:“既然是家里来信说祖母病了,那你还是回去看看的好。”
牧无忧缓缓抬起头盯着舒心,似乎是想从舒心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他在看了一阵以后,并未看到他所期盼的表情,不免有些心烦气燥的垂下头。
这也不怪舒心不担心他、不关心他。
舒心又不知道,牧无忧话里这个祖母就是太后,也不知道太后不是景王的生母,更不知道牧无忧杀了太后最喜欢的娘家侄子。
舒心不明白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话说错了,怎么这个牧无忧又不高兴了?
舒心打算再不理他,像牧无忧这样的贵公子,怕是很难伺候的。
可没过多久,牧无忧又重新抬起头看着舒心并认真地说道:“我这次回京城去,也许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到这里来。”
舒心不明白牧无忧表情怎么这么凝重,但还是点点头,表示听清楚了。
牧无忧见舒心没有表现出,因为听说自己要走而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感觉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