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你……说话怎么酸成这样?”风力过猛,苏桐衣感觉自己说话像是慢动作回放一般。
“酸?”
马的速度渐渐慢下来,苏桐衣稍微理了理自己的发,动动身子,“那个书生,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马背就这么宽,那你觉得我该去哪儿?”书生反问道。
苏桐衣一时词穷,好像是没地方去,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但是,你不能趁机吃我豆腐啊?”
“吃了又如何?”
“我……”苏桐衣彻底无语,耳边风过,书生的发顺势垂在脸上,竟有些痒痒酥酥。她马上闭起眼,大脑空空荡荡,仿佛有回音,正回响着书生的声音。
“苏桐衣,这么不想看到我么?”
此时她正竭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索性堵住耳朵,“你别说话。”闭上的眼竟浮现出他的脸,苏桐衣瞬间恶狠狠地转过头。书生本来还是无辜地眨着眼,转瞬换了神色,脸上带笑,越凑越近。
苏桐衣立即意识到不对,忙转过头,轻轻吼了一声,“书生!”
“哈哈……”仿佛是恶作剧得逞,书生笑起来,“之前你不是还想亲我?”
“怎么可能?”
“那晚,在樱花树下,你差点跌在我身上的时候。”
话音刚落,苏桐衣的脸很不争气地一下红了,“你不是睡了么?”
“睡是睡了,不过你一动我都能知道。”
“难道你是妖怪?”
书生隐着笑,索性将下巴压在她的头上,“对啊,千年的。”
“书生,你太猖獗啦。”苏桐衣动了下脖子,双手撑起他的脸,“天呐,你头好重。”
“主要是你胖,因为装得都是你。”
苏桐衣不自觉地浑身哆嗦起来,“书生,警告你,快恢复正常。”
“哈哈,你在心虚什么……”书生调笑道。
马儿已是原地踏步,突然眼角瞥过一缕洁白,苏桐衣朝山坡下望去,竟是一大片的玉兰盛开,偶尔会有几抹淡粉一闪而过,美不胜收。
书生将她牵下马来,本想理理她散乱的发,再说说,桐衣,你无论何时在我眼中都很美。话还没说,已见她撒欢一样地冲了出去……
伸出的手没来由得停在空中,任风吹拂,实在凄落,书生默默地叹口气,是谁说得这些话可以哄女子,简直鬼扯。
今早书生下了早朝,特意叫住大司空,人人皆说大司空对妻子痴心不改,恩爱备至,呵护有加,多年没有外娶,膝下只有一女。
“君上找臣来,可有何事?”
“寡人是有一事,想请教司空。”书生语气有些迟疑,尽量绕几个弯,一直以来两人的关系不错,倒有几分忘年交的意思。
“君上请说。”
“听闻司空对妻子一心一意倒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