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末打量着他,怕是只有一人符合,“您是空乾。”声音虽轻,倒也笃定干脆。
见他没有应承,也没有否认,应该□□不离十。
千辛万苦,终是见了这个人。
他立即半跪在地上行礼,恳切道,“晚辈叶凌末,万不得已扰空乾前辈清幽,恳请前辈教授晚辈木香丸的解治之法。”
空乾侧对着他,连眼都没抬,“叶凌末,晋国君王的儿子?”边说着,边悠闲地摇晃着手中的茶壶。
“是,不过现在晚辈已是晋国君王。”为了拿到解药,叶凌末也顾不得什么身份。
“原是这样,世间的变化竟如此快。”空乾像是感叹一句,低头嗅了嗅壶中的茶香,稍稍皱起眉,嘴中念念有词,“这茶叶放了多年,倒是不再如以前清冽甘醇。”
“前辈……”
空乾瞥他一眼,慢慢倒着茶,金黄的茶水盈满茶杯。“既然你是君王,就不该再跪旁人,起来。”话音刚落,手中的茶杯直直朝他飞去。
叶凌末横空接住,茶水分毫不洒。
“远来是客,这杯茶就当是小小礼节,不成敬意。”空乾的声音沉缓有力,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好。”叶凌末一饮而尽,瞬间朝他飞去。
空乾仅是动了动手,便轻松地接在手中,脸上渐渐露出一点笑容,“看来江湖中也热闹起来,想不到一国君王也有如此好的武功修为。”
“前辈谬赞。”
“另一个又是何人,你们从何得知我的下落?”空乾脸上的表情开始生动起来,对他们二人多了几分兴趣。
“他叫余屹。”
空乾稍稍皱起眉,“余屹?也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不瞒前辈,他父亲是昭杭初。”
一说起这个名字,空乾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情绪蓦地激动起来,“这么多年,这小子竟然会出现,还有儿子?等等,他儿子怎么姓余,难道不是他的?”
叶凌末赶紧摆手,想着他多半是误会了,“余屹原名叫昭轻,这只是江湖用名。”
“原是这样,我还以为那小子被眉绾带了绿帽子,实在是可惜一出好戏。”空乾一改方才的冷漠,话语逐渐多起来,“怪不得我带你们回来时,觉得那家伙挺眼熟,现在想来,是与昭杭初有几分相似。”
“前辈,木香丸的事……”
“我倒是忘了,”空乾认真地瞧着他,“刚刚你说木香丸的解治之法,怎么,是谁服了木香丸?”
叶凌末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称呼桐衣,如何界定她与自己之间的关系,仍是答道,“是我的……夫人……”
“晋国王后?”空乾稍稍有些惊讶,沉思片刻,“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动王后?再者说,多年前,木香丸就早已销声匿迹,如何会有?”
关于王后的称呼,他也没有否认,只是事情太杂,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这……前辈是否还记得寒江?”
“寒江?”空乾微微一笑,“故人之名,倒是许久未曾听人提起……”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