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桐衣,你终于醒了。”叶凌末激动地走来,扶过她的头,将她拥入怀中。
“书生,真的是你。”苏桐衣紧紧抱住他,一切都来得太不真实。
余屹单脚踏在地上,“你们两人好歹也看看场合,我还在呢。”
苏桐衣慌忙地放开书生,双手捂住侧脸,长长的秀发自然垂落在脸上,楚楚动人,“那个……你们先出去一下,叫温雨进来……”话刚说完,才发现四处都没有温雨的身影,不禁问道,“温雨呢?”
叶凌末稍稍皱着眉,刚想开口,余屹抢先说道,“她有点事情,暂时不能来官兰谷。”
“有事?”苏桐衣惊讶地捂着嘴,“难道她还在流笙庄,昔立安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叶凌末拍着肩膀,安抚道,“桐衣,你病才刚好,不能太激动。”
“放心桐衣,她没事。”
见余屹答得那么认真,她才稍稍安心下来。
这时,门外突然传了一声埋怨声,“是谁把我丢在亭子里睡了一晚,害我被咬得浑身是包?”声音越来越近,一直传到门口。
空乾望着屋中的三人,瞪直了眼,“是不是你们做的?”
叶凌末和余屹赶紧摇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见状,空乾不禁纳闷,“奇了怪了,不是你们,难道还是我自己走去的。”
“我看有可能。”叶凌末淡淡地说了一句。
余屹也表示赞同,“空乾老头,你绝对是昨晚睡熟以后,自己又走到了凉亭,怪不得别人。”
“胡说,我何尝有这种病症?”
“人老了嘛,就会得各种各样的病。”
苏桐衣也看出来,余屹肯定是在糊弄他,不禁笑了几声,小声问道,“书生,他是何人?”
“空乾,空幽的师兄,便是他救了你的命。”
师父的师兄?苏桐衣喃喃自语,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亲切起来。她走向前去,略有些哆嗦地问道,“前辈,当真是空幽师父的师兄?”
空乾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醒了,那我也算没辜负空幽。”
“师伯,受弟子一拜。”苏桐衣顺势跪在地上,轻轻地磕着头,声色动容。
空乾赶紧扶起她,“何必如此见外?”
“师伯,师父他……”苏桐衣欲言又止,眼中渐渐盈满泪花。
空乾严肃地点着头,“放心,此事我会处理,你就不要管了。早日养好伤,空幽该是希望你好好活着。”
“是。”她应了一句,叶凌末赶紧扶过她。
“既然事情还没处理完,我也暂时不回北漠。”
“我也正有此意。”叶凌末笑着说道,“不知,你想住哪里,官兰谷,山幽骨,还是晋国王城?”见他看向余屹,遂说道,“他如今是晋国的大司马,自然该跟我回王城。”
“什么?”两人俱是一惊,皆同时看向他。
余屹苦笑着摇头,“叶凌末,你这是坑人。”
“君臣之礼,你难道不懂?该称呼寡人为君上。”
“哈哈……”一阵沉寂之后,空乾大笑起来,“想不到你这小子如此精明,还是着了别人的道,叶凌末,干得好。”
“幸灾乐祸。”余屹哀怨地说道,索性耍起赖来,“桐衣,叶凌末设计我,你管不管?”
叶凌末笑兮兮地挡在桐衣身前,“愿赌服输,是你自己送上门来。”
“堂堂君王,逼迫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