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就來谈谈你的兄弟。”安天伟翻开材料。“持械抢劫。这是重罪。你竟然只在里面坐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出來了。了不起。能不能告诉我。是你的哪位兄弟有这么大的本事。”
“jing察同志。我那是身体有病啊。你不能让一个病人继续呆在号子里。那样要是出了什么事。谁也扛不起这个责任。对不对啊。jing察同志。”
“看來你又得让要帮你回忆一下才行。我问的是谁保你出來的。保外就医。要医院的证明。要通过各个部门的审核。这中间的程序走起來就得好长一段时间。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特例。我再提醒你一下。我现在只是想看一下你的态度。这件事查起來沒有什么难度。如果你的态度好。我可以考虑早点放你走人。如果你的态度不好。我能继续扣你一个月以上。”
一听要放人。迟三强的眼睛一亮。
他在这里虽然只呆了一整天不到的时间。可这里面的气氛压的他有气喘不过气來。他进出号子里已经好几回。照说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可自从进了扫鬼行动组。他心底里一直就有着不好的预感。
他从十五岁进号子。已是此中老手。而升出这么强烈的想要出去的冲动。是他成为老鸟以來的第一次。
他知道安天伟所说的不假。保外就医这种事。有很多的记录放在那儿。都有据可查。说不定眼前的这个jing察一早就已经查过了。
“萧得利。”经过了一番权衡后。迟三强终于说出了捞他出來之人的名字。
“嗯。”安天伟一点惊奇的表情都沒有。只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安天伟的这个表现落入到了迟三强的眼中。使得他心下暗自庆幸。自己交待和被对方问出來。虽然同是坦白从宽。但xing质完全不一样。
持械抢劫这件事算是带了过去。安天伟继续不动声se的问他另外犯了几件事。捞他出來的人是不是也是萧得利。
“都是萧得利。”
“萧得利是你的老板。对不对。”
所谓的老板。即是包养他们这些打手的人。
“是。”
问到此处。安天伟突然面se一整。“迟三强。你难道真的要我挤牙膏一样的。挤一句你就答一句。”
“jing察同志。你不问我不知道怎么答啊。”
“把你沒有交待的问題都一一交待个清楚。”
“我的问題不都记在你的那叠纸上了吗。你既然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呢。”
“你很想看我这些纸上记录的是什么。”
“别逗我了。就是我想看。你也不会给我看。”
“啪……”安天伟突然一掌击在桌面上。这个举动一点先兆沒有。发出的声响不单吓了迟三强一跳。跟着做记录的扫鬼行动组组员也被吓了一跳。
“迟三强。你现在还在缓刑期。你是想再回号子里过一下集体生活。在缓刑期都敢这么嚣张。你真的以为萧得利能包打天下。在哪儿都能将你捞出來。我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m省公安厅直属的扫鬼行动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