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一个身影,倏然睁开眸子,嘴角血迹干枯,浑身伤痕累累,眸光里尽是冷冽,捏紧了拳头。
尉婧费力的抬头,果真瞧见一抹银白静静的站着,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眼睛里的厌恶毫不遮掩。
几乎快让尉婧崩溃,“本座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哪里不如苏晗,为何就要这样帮着苏晗,弃本座于不顾?”
尉婧至今想起那些还在颤抖,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苏晗?
戚曜瞧着她还在执迷不悟,怒极反笑,尉婧身子动弹不得,被人挑断了手脚筋脉,废了武功,已经是废人一个。
唯有一张脸,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记住了,别叫她死了,余下的怎么做,不用本宫吩咐吧?”
戚曜说着瞥了眼牢房里一名妇女,神色呆滞,紧紧的裹着衣服,空气中淡淡的麝香味传来,令人作呕。
顺着视线,尉婧也跟着看过去,脸色顿时发白。
“戚曜!你当真什么恨本座?若那一日,本座没有抓苏晗,没有拿出画卷,今日是否又不一样了?”
戚曜顿住脚步,“本宫最悔,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一剑杀了你!”
尉婧怔住了,即便没有苏晗,戚曜难道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么?
尉婧不相信,戚曜转身走去,嘴角勾起淡淡地笑,笑容未达眼底。
“戚曜!我恨你!恨你!”尉婧不甘心地大叫,“走开,你们这帮人贱民,都给我走开,啊!走开!都不得好死。”
耳边是衣裳被撕碎的声音,这帮人如狼似虎,熬了一夜,不知尉婧什么情况,不敢贸然下手。
只觉得尉婧浑身冒着冷气,气势逼人,不同常人,没有人敢上前。
得了戚曜的吩咐,放着这么貌美如花似的美人,虽然浑身带着伤,单只看容貌,就足够了。
冷的惊艳出尘,就连狱卒也忍不住咽了咽喉咙,眼看着一群人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尉婧想挣扎动弹,手脚被挑,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猥琐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男人,龇着大黄牙,逐步靠近尉婧,压根不怕尉婧的眼神,亲着尉婧的唇,胡乱啃咬。
尉婧瞪大了眼,恨不得晕死过去,身体一凉,衣裳剥尽,尉婧心底一沉,涌起一片绝望,这种绝望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啊!”
牢房里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尉婧实在太低估这帮人了,一个接一个,折磨的尉婧死去活来,平生第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
一股强大的恨意席卷整个周身,弥漫眼眸中,久久不散,既苦痛又不甘心。
“小贱人,骂谁呢?这么贱得罪了太子殿下,还敢跟太子妃比较,不自量力,太子妃那天仙一样的人,哪能是你这么贱的破鞋能比的。”
“就是就是,连太子妃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小骚货!”
“胆子不小,竟敢骂太子妃,瞧瞧大家给她点厉害瞧瞧,装的一副清冷孤傲,勾引太子殿下,贱货!也只配给我们几个玩玩,哈哈。。。。。”
狱卒刚一靠近,里面的人不自觉的维护太子妃,这才作罢,吓得一身冷汗。
尉婧自己作死不要紧,别连累自己。
“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呸!骚货,要是让太子爷知道,你们全都得掉脑袋!”
狱卒厉声喝道。
牢房里的人一听,顿时就急了,手下也不含糊,使劲的往尉婧身上招呼。
尉婧痛的瞪圆了眸子,额角冷汗直冒,“啊!”
“继续!让她求饶!”
尉婧攥紧了拳,倏然闭上了眸子,在明初人人以国师为傲,国师天赋异禀,后背上有一只巨大的图腾,每到初一十五都会变的异常的醒目。
上一代国师从一群祭祀的孩童中一眼就挑中了尉婧,年幼的尉婧被当作下一任国师来培养,那图腾,是一副画作,像极了天下版图。
等尉婧年纪稍大,一只表现的神乎其神,帮着明初帝讨伐周边周家,短短几年就让明初扩大了几倍,是以,在明初帝心中,尉婧神圣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