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反正付睿渊肯定是气疯了。她有错没错先认了总是不会错的,这个时候还是要顺毛才行。
月娘缩着脖子跪在地上,委屈又憔悴,&ldo;爹爹,我还没吃晚饭。&rdo;
她今天一天之内见了好多人,个个都是狠角色,看似简单的几句话可全都要小心地应对,就怕是哪个地方做错了说错了便小命不保。心神损耗太过,月娘本身的身体就还没有完全好,因此还是很疲惫的。
换了平时付睿渊哪舍得她受这种委屈,可是今天他真觉得自己必须要教训一下这个傻丫头了。这天下是非最好的地方就是京城,这里的人要想活下去哪个没有一颗七窃玲珑心,可她倒好,生怕人家找不到收拾她的理由。
居然连皇榜都敢揭。
漠北使团这个时候送聘礼已是十分奇怪,他们的东西被人在官驿盗走,而且还是那么大批的珠宝盗的干干净净,对方的手段可见一般。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查。
付铭轩才出了事,他不想这个女儿再有什么麻烦了。
月娘跪在地上,静静地听着爹爹的呼吸,十委屈,&ldo;爹爹,我真饿。&rdo;
啪‐‐
付睿渊一掌拍在桌子上,上好的红木桌子顿时四分五裂。他是沙场上声名在外的大军统帅,武力自然极高。
而月娘……
月娘看着父亲生生将一张桌子拍碎,总觉得自己就是他手里那张桌子。
她更委屈了,天下哪有这样的父亲嘛,她在外头受了委屈他不问一句,反而还和外人一样来欺负她。
可是一旁站着没敢吱声的林夫人还是在不停地朝着月娘使眼色,所以她还是十分识相地闭着嘴。
前头仍旧保持着坐姿的付睿渊气的都疯了,&ldo;混账,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揭了皇榜,若是查不了这个案子……是要死的。&rdo;
&ldo;……&rdo;您还不是在皇帝面前立了军令状,还以为她不知道么。
月娘没敢说话,但是她挺得意的,虽然是个意外,可这好歹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不是。起码她没有辱没了将门之后的威名。
月娘那不知悔改的样子让付睿渊的心口气的直发痛,&ldo;你还得意。你以为查案子是什么,是过家家么。月娘,你才多大。你知道这京中是个什么情况。小大小打大家可以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可是一旦触动根本的大事,没人能够容你。&rdo;
月娘脸上的笑容定在那儿,她有点惊讶,在明亮的烛光下,看到付睿渊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ldo;爹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有怀疑对象是不是。&rdo;
她甚至觉得,付睿渊可能都猜到那批粮草是被谁劫走的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