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夏无悔眼睛又是一转,豪迈道:“好,你是我大哥,帮你,天经地义,十天后,我肯定把你带到凯旋门!”其实他心中想的是,反正你这傻逼是个瞎子,十天之后,我带着你随便找个地方绕一圈,就说消息错了,凯旋门根本不在大漠,你又能把我怎样?哼,骗你这样一个傻逼,实在是太容易了!“兄弟,你就是我亲兄弟!一个妈妈生出来的!”迪鲁斯开心得就像是个有了新玩具的孩子,抱住夏无悔,居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可惜,他看不到夏无悔那邪气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还有一抹……鄙夷!“诶?”迪鲁斯坐了一阵,突然发现屁股下面有些咯得慌,伸手一摸,居然摸出来一个小圆盘,上面还有一个小指针,显然,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指南针了,而且为了方便盲人,上面的刻度还都非常深,用手指摸一摸,就能摸出具体方位。最美妙的,就是圆盘后面还刻了几个字——凯旋门,在北面一千五百里左右,沙土厚实,金属含量极高!“哈,这一定是那人留给我的!”迪鲁斯没看见,但也猜出来了,这是欧阳天踹他那一脚的时候,顺手塞在他身上的,大笑道:“兄弟,有你带路,又有这东西,咱肯定走不错了!”夏无悔的手,不经意地按住了腰间的刀柄,不过想一想迪鲁斯的实力,他收回了手,然后,脸色一阵阵的铁青……麻痹的,谁这么缺德?你给瞎子准备了一个手摸指南针,我还怎么故意走错啊!……当叶欢回到队伍的时候,就见神兵们围成一圈,有的脸色铁青,有的气的嘴唇发抖,甚至几个修养不高的,已经在扯着脖子骂娘了。而沙狐站在圈子最中央,抱着肩,看着什么东西,若有所思地冷笑着。圈子中央,是一根木桩!“国师,怎么了?”叶欢偷偷一拽站在圈子外面的撒母耳的衣角。撒母耳苦笑着摇摇头,低声道:“方才一场大战,沙狐大帅本已经将那人压在下风了,可谁知,一阵烟雾闪过,那人就变成了一根木桩……这有些像是倭国忍术,难道,那人是倭国的高手?”叶欢撇了那木桩几眼,很普通,就是一截桃树的桩子,可就是用这样一个小玩意,欧阳天居然瞒过了沙狐,从容脱身了!“据我所知,大漠上肯定没有这样的招式,说不定,真是倭国的高手!”叶欢说了几句误导的话,又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继续找夏无悔,还是……”“我们回去!”沙狐突然开口了,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凯旋门的方向,“以夏无悔的头脑,这次被我们找到,他不可能藏身在类似的地方了,再找下去,也是无益!”叶欢懊恼地叹了口气,好像没有抓住夏无悔,他也很失望的样子。一天之后,队伍回到了魔鬼之吻,听到夏无悔出现,却被一个蒙面怪人救走的消息,聂侯他们着实忙碌了一阵,而叶欢在一旁偷偷地打探着消息,期望着,聂侯会离开魔鬼之吻,亲自去追捕夏无悔,这样一来,凯旋门附近最强的一个对手也就被调走了。可惜,聂侯看到那截木桩之后,久久不语,叶欢还猜不出他想什么,但最终,聂侯也没有离开过。到了射术之王自己应该学会什么吗?叶欢的脑子立刻飞快地运转起来,既然用到‘学’,肯定是为了帮助维尼觉醒,西门必须掌握某种技能!这个么……不能乱说了,不然说错一个技能术语,都会引人怀疑,况且,叶欢连该掌握什么技能都不知道呢!想到此处,他模仿着西门那貌似豪爽的性格,一拍胸脯道:“教授,说啥?大漠汉子,从来不用嘴皮子办事,给我刀,马,弓箭,我让你看看这几天练习的成果!”看修罗表演过一次西门的彩排,这也是叶欢唯一的凭仗了。万幸,达尔文教授并没有深究,反而很感兴趣地让人给叶欢牵来一匹白马,又拿来一柄弯刀,一套弓箭。将这些装备妥当,叶欢跨上战马,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那天修罗所作的一切细节,然后突然一打马鞭,奔着凯旋门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他记得,那天修罗跑出去了很远才回来,当时叶欢还有点好笑,一个彩排,你跑出去那么远做什么?可惜修罗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说她只是按照西门所作的一切来复制而已。感谢修罗这如实的复制,当叶欢奔驰出去十几公里,再打马回来的时候,他察觉了,在救世派王宫表演这样一幕,一切看起来都什么特别,可这里,是百分百还原了迦南帝都的凯旋门广场!——他在外面黄沙上逗了一个大圈子,沾染了许多黄沙,还有魔鬼火山特有的金属碎屑之后,再来到这姹紫嫣红的广场花园一看……没有奔驰的达尔文教授他们,光鲜体面,宛如当年迦南帝都的奢华贵族们,正在笑看一场滑稽的舞剧,而他叶欢,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白色的铠甲已经在奔驰中变成了黄色,弯刀,弓箭,更是显得和贵族生活格格不入!这就像是一个下里巴人,来到了阳春白雪的奢华天堂!可是……在这生歌艳舞的迷醉中,战马,弯刀,长弓,利箭,如此从大漠深处飞驰而来的叶欢,偏偏带着三分的大漠豪气,三分的男儿血性,还有最后四分,睥睨糜烂贵族的骁勇豪情!崩!就在距离凯旋门还有一千多米的时候,叶欢摘下了背上的弯弓,拈箭,搭弓,然后快马飞驰之中,弯弓如满月怒放,突然一声闷响,弓箭离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