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葶生怕男人会伤害梁与洁,急忙将梁与洁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男人,“有本事冲着我来。”
燕宇飞一怔,却是在青葶眼里看到了温情。
他不禁看向那孩子,四五岁大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俊俏,可青葶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个亲戚?
“宇飞……”
青篱疼的睁不开眼睛,双手死死的抓住燕宇飞的手臂,仿若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她声音虚弱,带着一丝丝颤抖。
那声音将燕宇飞的整颗心都揪住了,他低头,见青篱红肿的脸,额头上也肿了起来,还渗出了丝丝血迹,不禁眼眸一沉。
不免对青葶又厌恶了一分,他却是没想到青葶的心竟然这么狠!
青篱再怎么说也是她姐姐啊,这是怎么样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可青葶的做法却如此偏激,亏了青篱还那么维护她,时时刻刻想着要补偿她。
“青葶,你太过分了!”
“呵呵,我过分?”青葶挑眉,目光落到青篱的身上,却是阴冷的一笑,“我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既然敢犯我,那就说明你已经做好准备被我往死里整了!”
青篱一抖,紧紧的拽住燕宇飞,却说道,“宇飞,不要怪小葶,是我不好,是我。”
“别说了,你哪里不好了?分明是她欺人太甚,你都已经这样了,还想替她说情?可她领情吗?”
青篱紧闭着嘴,无助的看了燕宇飞一眼,又看青葶,“小葶,你快告诉宇飞,说你没有……”
“有又怎么样?我需要你求情吗?你是我的谁啊,还有,他又是我的谁啊!”青葶冷笑,“你们真是好大的脸,竟然能装这么多不要脸的东西,自己的脸呢?不要了吗?奸夫淫妇!”
“青葶,你简直不可理喻!”
燕宇飞哼了一声,打横将青篱抱起来,“既然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以后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你敢伤害小篱,我必定要你十倍奉还!”
他冷眼扫过青葶,目光又落到了梁与洁的身上,青葶心下一紧,抱紧了梁与洁,却是恨恨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不过燕宇飞,我真替你可悲。”
“你说什么?”
他顿住步子,“再说一次。”
“我说,你真是瞎了狗眼,不过你跟青篱还真是绝配,毕竟婊子配狗,才能天才地久。”
“你……”
“漂亮姐姐,什么是婊子配狗啊?”
梁与洁童稚的声音传来,一下子打断了这冷冽的气氛,只见青葶抿着唇,而燕宇飞则是不发一语,良久他才抱着青篱大步离开。
青葶怔怔的站在原地,却是浑身发颤,记忆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汹涌而来。
她松开了抱着梁与洁的双手,整个人都在颤抖,缓缓的蹲下身子,蜷缩着捂住脸,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妈妈,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这样,不要……”
“妈妈,我是小葶啊。”
“妈妈,我疼,小葶疼,不要打小葶。”
“为了你妈妈好,也为了你好,你以后都不要再去那里看她了。”
“为什么?我要妈妈,舅舅,我要妈妈……”
“小葶乖,妈妈只是生病了,等病好了,妈妈就会回来看你的。”
“真的吗?不许骗人,舅舅。”
那个时候的青葶,已经十二岁了,分明是有了成年人的一些思想,也有了判断事情的能力,可她却固执的相信,母亲只是生病了,很快就会出来的。
梁与洁站在青葶的身后,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的,这个时候的青葶有些可怕,也有些可怜。他红了眼眶,想要走过去,可却是不敢。
“漂亮姐姐。”
梁与洁叫了两声,而青葶却兀自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