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子,能去哪里。
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她会去哪里。
女子贞洁重如命,受到了这样的对待,她去了哪里,怎么办。
顾流年慌了,愧疚,懊悔,自责,心疼,所有一切又一切的情绪,全都一股恼地涌了上来,几乎瞬间将他淹没。
心乱如麻,胡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地穿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女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
而且她还是有夫之妇,怎么办。
看叶冰心如此如珍如宝的护着那块玉佩,她对她夫君的感情,一定很深,可是他却对她做出了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
这下他都不知如何处理了。
他可以负责,而且很愿意负责,不管她有着怎么样的过去,不管她是否嫁过人,他都不在乎。
可是她呢,她会怎么想,她会怎么做。
她对她的丈夫如此情深意重,而他却令她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她现在,肯定恨死他了吧。
肯定恨不得杀了他吧。
一时之间,顾流年心里真是不知何滋味。
不管怎么说,要先把人找到。
无论她想怎么样,他都会接受,哪怕她要杀了他,他也绝不会吭一声。
头胀胀的,快要裂开了,很痛,很难受。
可能是那些黑烟引得他的旧疾又复发了。
可是他现在却没有时间去顾及。
脑袋越来越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壳而出,可是却在最后关头,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卡住了,怎么也冲不破最后那重障碍。
头越来越头,以至于他头重脚轻,差点站不稳。
深吸呼,顾流年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紧紧地咬着牙,紧持着。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那么恨自己身上的旧疾,把他折磨得连站都站不稳。
就连穿衣,都有点难以坚持。
穿衣的手突然一顿,顾流年的双眼,几乎被地上那点点红梅刺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