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香槟。”
“那就香槟吧,服务员给我拿一杯香槟。”
一杯香槟递过来,顾风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轻轻的问,语气温柔。
“沙发上那个木盒子是你的白狐狸皮?”
“是。”陈姝愣了一下,她没反应过来,也压根没想到,实在是想不到——
所有的人都想不到,众目睽睽之下,这种事不是一般人,一般底线能做到的。
可是顾风少爷不是凡人,他是天上人,仙人之姿!
步伐很稳,很优雅,几乎看不出意图。
走到沙发前,轻轻的打开木盒子,轻轻的抚摸,白狐狸皮——没有一丝杂毛,白的像雪,白的闪耀。
手里的香槟一倾斜——全都倒上去了!
众目睽睽,意想不到撒,顾大少就这么在这么多双眼睛下欺负一个女人?
顾风管别人怎么看——这也是个和神经病臭味相投的个人主义撒——不枉简安为他吃斋念佛念念不忘许多年。
骨子里的东西,血液里的东西——总有一种无情胜似深情。
顾风把酒杯甩在地毯上,空气里悠悠的漂浮着他临走前丢下的一句话:“红狐狸皮是神经病的幻想,你不配打扰她做梦。”他懂他,天生的懂她。
看着顾风的背影,深深的震惊——仙人之姿,果然不同凡响!
女人征服男人,男人征服世界。
男人的幻想来源于女人,女人的幻想就是其本身。
月色下的神经病,这样的一幅样子,神经,疯癫,痴狂——这是多少人的梦境。
她脸颊上带着泪,刚刚流下,痕迹凝固到一半,几乎不忍替她擦拭这泪痕,这泪痕是她幻想的伤痕,虽然是伤痕,只是让幻想更凄艳迷人罢了。
顾风忽然抱住她,又觉得没有抱住她,自己抱着的只是她的幻想,只是她寂寞的一个分支,这种想法让人莫名其妙的心慌。
你不要乘风归去啊——
紧紧的,宁愿搂住,抓住这团温热的艳肉,即使这缕艳魂已经不知道飞到了何处——就算只要这团温暖的肉也是心甘情愿的啊。
退步,再退步,底线这种东西,本来就没什么用。
这个神经病是个吃掉理智的怪物,只要一靠近她,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沸腾,所有的幻想与感性破壳而出,围绕着这一个神经病翩翩起舞。
去吻她的泪痕,吻这道幻想的伤痕,她像是毫无察觉,她的眼睛里面带着深深的寂寞与忧伤,不过是一块红狐狸皮啊——夺去了她多少心智。
她在唇舌中喃喃道:“我的红狐狸皮没了。”
她的眼睛里没有你!
可是怎么忍心责怪她,顾风抱着她,“会有的,我保证,我保证——我许你所有美梦成真。”
他眸色沉静,眼神温暖,今天的顾风,即使天气寒冷,可是充满了温度,充满了人性——他在许诺,许诺是为了不辜负,许诺是为了不忘记。
这是怎样的一个承诺?
承诺还有个最大的作用——被打破。
可是还是会给人现世安稳的幻觉,足够了,这一瞬间的托付与信任,足够了。
神经病在他的怀中笑了,露出牙齿,泪痕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