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递茶水时,他的手指会不经意的掠过你的指尖,冰凉,可是却在皮肤上留下一片潮湿的滚烫,那块肌肤几乎要被突然上升的温度给灼伤,手腕上的腕表的指针突然的停止——邓椿忽然想着这手指流连在身体上是怎样的感觉。
修长,干净,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握着笔的时候很是好看。
若是只看手,觉得还只是高年级的帅气学长,握起笔来能考全校第一,打起篮球来能引得全校女生尖叫,明明是冰冷的不得了的人,不经意流露的一点点温柔也会带来融融的春意。
面试的时候,只看到那双指节分明的手,邓椿就觉得脑袋里面的一根线崩开,几乎要把她所有的理智给炸开——这个人她是忘不了的。
十八岁的邓椿站在公布奥赛成绩的红榜前,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十八年的岁月,头一次尝到了名字不在一位的感觉。起初她是生气不甘的。
直到那天,那个多嘴的女生的名字,相貌,声音都既不清晰了,树荫下,白净的脸上一片阴影,她甚至都没看到五官是如何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成一幅画卷。单只看到风鼓起他洁白的衬衫——心就已经跳不停了。
“那是校草,哦,兼任全校第一。”
她第一次没了比较和争抢的念头。
心里,眼里全是一片温柔的洁白。
原来是他啊。
“她要什么?”白小狩掏着耳朵,像是没听清楚。
邓椿只好艰难万分的再说了一次。
白小狩看她的样子甚是搞笑,明明是一幅成熟的冷都女的形象,却意外的纯情。
白小狩从里面的房间出来,手中已经有了包白白的粉末,递过去,细细的说了剂量。
邓椿得了圣旨一样的走了。
邓椿刚刚走,被高桌子挡着的沙发上一人起身,不是谁,正是唐风。
唐风打了个哈欠,眼神清明起来。
“那可是最烈的药了。”白小狩的语气里面有点轻微的担忧。
“你管他,反正是用在别人身上。”唐风漫不经心的又打了个哈欠。
“简安知道咱们给她加药性到时候别又兴师问罪。”
“这算什么,那没用的东西狠不下来,真叫人给欺负死了,我还以为她要用什么招数,都是些不入流的办法,她能玩的过顾风?”
白小狩失笑,要说简安用不入流的法子,这位唐风小爷用了什么高级法?不过是趁机报仇将法子阴损了十倍罢了。白小狩向来是中间派,这些小爷和顾风的明争暗斗他是概不参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忍不住管的是简安的事。
可是他又绝不至于真跑到顾家去抢人,一来他知道简安的事情给兜底的人多着,另一方面,比起那一点隐隐约约的感情,身价利益总归要放在前面。
但是举手之劳,当然能帮则帮。
至于顾风被怎么折腾,他才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