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揉眼睛,从黑甜乡里醒来。
还是黑天,应该是凌晨。她是被头痛折磨起来的,她喝醉了酒,就容易头痛的。
是怎么会来的来?
忘记了。算了,回来了就行了,管它怎么回的呢?
赤着脚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水刚接触到嘴,她痛得几乎要丢掉杯子。
跑到厕所的镜子,开了灯,明晃晃的,她将下嘴唇拨开,看到那里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牙印,刚刚的疼痛,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伤口。
回忆如潮水一般的湮没了她。
她捂住嘴,惊呼一声,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小学的时候,老师提问小朋友,最爱做的事情是什么。
简安同学回答:做梦!
哄堂大笑。
她很奇怪大家为何都不明白梦的好处,没有代价,没有后果,梦才是实现人类所有终极幻想的地方。
在昨晚的梦里,她记得自己气喘吁吁的爬楼梯,爬啊爬,忽的撞到了墙壁,再也走不动。
诶?这墙壁会动,还是热的,有手的,手倒是冰凉的。
“我给你暖暖。”她呵呵笑着。
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嘴被堵上了。
原来不是墙啊,是人,是男人。
她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他眼角的泪痣——顾淮!
她想推开他,可奈何两只手都被他压在真正的墙上,动不得,她想着既然这是梦,不如就安心的享受一下,要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下一次再坐到这么便宜的梦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积极的回应了一会,转念一想,不对,自己不能因为是梦境就放弃了警惕,要从里到外的抗拒拒绝这个男人。
只有在梦境里面做好防御工作才能在现实世界中不怂,她要坚强,要坚定,要有操守。
可是这梦境也太真实了,这触感,这温度,这手感,简直是千年难遇的极品梦境,自己真的要放弃享受吗,不过是个梦而已嘛,自己也太大惊小怪了。
就在纠结当中,她隐隐的听到有人在耳边说,“我真是疯魔了。”
她说,“疯魔是什么,是哪路神仙?”
还没等待得到回答呢,下唇一痛,她尖叫着,从梦中醒来,这才发现,这哪是梦境,或者是根本梦境与现实重合了。
她的好哥哥在干嘛呢,在帮她解扣子。
她可不会傻到相信他是体谅自己太热了才这样做的,于是她高喊一声,“强奸了,强奸了——”
她当然知道喊出这样一句话之后所要面临的诸多麻烦,她也实在不想要面对这诸多的麻烦。
于是就晕过去了。
至于以后发生了什么,那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了。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不管她的事。
要知道那天她尖利的大喊之后,整幢楼的声控灯都亮了。
早晨出门,她明显的感到隔壁邻居的情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