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咬咬牙,拨通了一个电话。
她这语气可叫在场的两位少爷吃了一惊,他们何时听见过她这样说话,极娇,极艳情,叫人没端的想起兰陵笑笑生那版本的金瓶,金莲坐在秋千上——“达达,你可饶了我罢!”
这想象实在的叫人身上一紧,继而出一身冷汗。
瞧她现在这小表情,紧紧的咬着下嘴唇,鲜艳欲滴,叫人想去分开那牙齿和唇瓣——别咬了撒别咬了撒,你要是非得咬也得叫我来咬。
不知道对面那人说了什么,叫她表情极难堪,甚至可以说是恨的,可这恨也不是彻头彻尾的恨,挺长,挺棉——就是教人想起这艳情来。
终于从她鲜红的唇峰里漏出两个字来,“哥哥——”
这两声随着电话戛然而止,她欲干脆摔了手机,终于没出息的揣在怀里,现在实在是任性不得。
然后蜷缩在那,和得了食困症的仓鼠了似的,再怎么戳,也不愿意说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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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门口走进来个男人,约莫三十岁的样子,他叫人印象深刻,冷,妖。
你说这冷和妖,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字,怎么就在他身上体现的这么淋漓尽致。
冷在气质,妖在神态。
妖精越老越好,男人依然,妖气沉淀,内丹坚固,愈加坚不可摧,也愈加的难以揣测。
明显的看到了那个铁栏杆背后蹲着的女人见到他瑟缩了一下,随即停止了脊梁,做出一副很可笑的蛮横的模样。
可惜这男人没稀罕看她一眼。
“您好,警察同志,我是这位的亲属。”
“哪位?”
“就是铁栏杆后面缩着的那位。”
“你说谁缩着了!”她可突然的勃然大怒。可惜人家照样的没搭理她。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给您添麻烦了,回去我会好好的教育她。”
“我们不麻烦,就是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胡混实在是太危险。”
这男人把这东西从里面牵出来,走到门口,忽的想起了什么,把这身上披着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这东西开始还矫情的很,抖下来,这男人很坚持,抖下来,再穿上,终于叫她疲倦了,最后还是穿上了衣服。
蒋滟和旗枪二人对视一眼,二人眼里具是波澜,想到一块儿去了,不止他一人存有疑惑,不止他一人觉得这么艳,不对,不能这么艳。
这二人一块走出去,这景象。
太艳。
“警察同志,能不能问问,这刚刚走的是不是她哥?”
警察挠了挠头。
“我们怎么能知道,上面就说,要是一个叫顾淮的来接她,就放了罢。”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了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