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这个老烟枪都忍不住呛了呛。
“哎哎,队长,你好歹散散味道。”
萧迟岩白了他一眼,“得了,咱警局谁不知道我是个老烟枪。”
副队擦汗——即便这是人尽可知的事情,您也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啊。
谁不知道您一个月的工资都快被局长给罚没了?
除此之外,您欠着局长的检讨书都能堆成一座山了。
见出神许久的萧迟岩总算有了动作,队员们纷纷后退一步。
他们眼神肃穆,眼前飘过的是辛辛苦苦熬夜,不放过一点能追踪陈石海的东西的日子。
那真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萧迟岩走过空出的通道,手搭在门把上。
最终还是没忍住,转过身,像撵鸡一样摆手。
“去去,守着干啥呢?还等我抓把小米撒到你们面前,你们喔喔叫几声啊。”
队花冲他翻个白眼,直接拧住技术员的领带,拖走。
其余队员碍于萧迟岩的威严,也赶紧跑了。
原来看热闹的爆破组,扫黄组的警员也纷纷撤了。
萧迟岩这才满意地进了审讯室。
还没走出大厅的队花又默默地提着技术员走了回来。
仗着审讯室的里面看不到外面。
萧迟岩万万没想到,手底下的兔崽子们竟然阳奉阴违。
拉开座椅,铁质的椅子脚在与地面的摩擦下,发出刺耳的尖叫。
可直到萧迟岩坐下,陈石海都没半点反应。
萧迟岩也不急,直接架起二郎腿,就这么盯着他。
沉默,安静。
审讯室里就只剩下一片死寂。
仿佛一场无声的战役,谁先开口,谁就是输家。
外面的技术员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努力地揉了揉眼,可还是泪眼朦胧。
“队长准备和他大眼瞪小眼到什么时候?这都多久了?”
队花摸了摸脸上新长出来的痘痘,有些心疼。
“这才半个小时呐,保守估计队长还能坚持半个小时。”
副队摸了摸下巴,“队长的最高记录还是上次抓到的拐卖团伙,我记得那时候是对峙了一个小时零三分钟。”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破纪录。”
有队员喃喃自语,随后摸了摸鼻子,有个一个好提议。
“来,要不咱们赌赌,看看队长还能坚持多久?”
“来来来,我赌五毛,队长至少还能坚持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