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一个被他早早遗弃的魔盒。
从搬进这栋楼开始,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触碰过的世界一点点在他眼前掀开。
领头冲进来的是一位暂时没有乐队的乐队主唱。
肖珩没有说过,自从延在天台上给他唱那次歌过后,他有时晚上躺在出租房里睡不着觉,会鬼使神差地去音乐软件上找他们乐队的歌。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听歌,还是为了听某个人的声音。
延的声音在无数个难眠的深夜,从耳机里蹿出来。
时而伴着激烈的节奏,时而低吟。
肖珩一手环在延腰后,激烈的动作间,延身上那件t恤下摆一点点被男人的手撩起来,露出一道牛仔裤的边和半截清瘦的腰。
他另一只手搭在延腿上。
肖珩用手掌比了比,现腰是真的细。
腿也是真他妈的长。
肖珩搭在他腿上的手缓缓往上。
咔哒。
皮带扣被打开的声音。
延浑身上下的着力点都只有坐着和洗手池接触的那一小片地方,还有撑在洗手池上、忍不住用力到泛白的指节。
四周一片漆黑。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延借着这片黑暗,像是昏了头了,他毫不掩饰地迎合上去,在几乎灭顶般的快感下忍不住闷哼一声“别。”
肖珩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声控,但遇到延之后像是着了他的道。
肖珩怕他左手撑着吃力,用力掐着他的腰说“松手。”
“勾着我。”
这姿势实在是贴得太近了。
“延延今天胆子很大啊。”
延喘着气“闭嘴。”
肖珩又问“有套吗。”
“没有。”
“润滑”
“没有”延整个人都快熟了。
“算了,”肖珩说,“换种方式也行,腿,抬起来点。”
肖珩抬手脱下上衣之后,延抵在他胸前的手毫无阻碍地直接碰上炽热的温度,几乎烫得他指尖一缩。
这更像一场男人之前的博弈,肆意撩拨,比谁先缴械投降,比谁先溃不成军。
两人又低又重的喘息声逐渐交织在一起,延仰起头,手指从肖珩腰间穿过,长直的腿绷紧,指尖微微用力,几乎快要在上面抓出一道痕迹。
延连眼角都红了起来,压根说不出话。
肖珩低头,俯在他颈边,哑着声评价道“你是挺快的。”